八月,已逝。
十月的阳光轻薄透明,轻轻的落在我潮红的脸上,世界为重复的叠影,被阴影包围,然后向我扑来。硬实的铁栏杆倾倒在我的身上,生长的茁壮的花朵缀慢我的身钱,逼近。我无从逃亡,然后被淹没,剩下独立的阴影。
母亲是个及爱洁净的女子,她回来后扔了我的许多东西,娃娃、衣服、数、笔记、试卷、还有我曾深爱又对其的物品。我看见他们被母亲托走,焚烧,然后逐渐化为浓重的黑烟,向我扑来,推进我至时光的深处。
我看见幼稚的我住着娃娃穿着粉红的纱裙笑得灿烂无比,蹦跳的轻盈,我看见自己坐在小板凳上声音洪亮的读书,双手背后。我看见背着大书包穿黑白校服留长发的我,将红领巾视为珍物。我看见拧着眉头嘟着嘴巴咬笔杆的我,对试卷物从下手。
然后这些回忆化为一团深黑的灰烬与浓烟,让我无法呼吸。我想逃,逃到一个看不见它们的地方。
可是我却无数次希望我能像从前那样,成为孩童,时间拉着我的手,将我一层层剥离,看着那分明还纯在的去壳,我突然想哭,那么着时光是否会放开我的手,容我停留一秒钟。
像每个美好的日子那样,眼光轻薄透明,洒在我潮红的脸上,我倔强的抬头,望着太阳,所有的黑暗与潮湿在这一刻如潮水一般涌来又急速隐退。我从此便干净。土地沙发着梦回的真实辛香,我终于在此之间容得停留,如这永恒一般,不会带我离去。
我开始奔跑,阳光在我的手指间舞蹈。我认真的`相信奔跑会带我离开,会带我脱离所有的枷锁,一切都将视最初的模样。我还是那个倔强的孩子。
血腥的味道从心中层层涌来,我累了。
我不再奔跑,像个被麻醉的动物,倒下。我终于没有力气了,我终于被时光征服了,我终于还是逃脱不了成长。我闻到我曾奔跑过的土地的泥土芳香,有哭有笑。整片草地繁衍进我的身体里,充斥着泥土厚实的味道。我背负着成长过我的泥土,深深深呼吸。不再倔强。
我坐了个梦。梦间自己提着娃娃站在繁忙的路口,不知所措。然后我依偎在母亲的怀里,低头,沉默,哭泣,倔强。女人像哄小孩那样微笑,轻轻吻住我的额头,然后我像个婴儿般,沉沉睡去。
十月,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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