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乡村集市街头,一位老者蹲在一堵断墙下。在他面前一小堆松树皮一样的水果在寒风中瑟缩着。早晨第一缕阳光还未照到断墙下时,他就已经站在这里了。
此刻,他正在清点这半天来的收入,一张张皱巴巴的零钞在他的膝盖上展开,然后小心翼翼地叠好。他是来卖水果的,他的儿子初二就“毕业”外出打工去了,他的女儿在一座大城市读大学,儿子女儿都很少回家。几天前,女儿打电话回来了,说学校要组织一次春游活动,恰好要路过家乡,到时她想回家看看。为了回家时能多给女儿一点钱,他每天早早地就来到集市贩卖水果。
一天,一群美丽的女孩子来到了这个偏僻的小镇,一路欢歌笑语飘过小镇,来到街头断墙处。这时其中一个衣着很朴实的年轻女孩看见了在寒风中瑟缩的老者,年轻女孩心里一惊,想起了自己的家,想起了家里衰老的父亲,这眼前的一幕勾起了年轻女孩尘封已久的辛酸记忆,眼前又浮现出了父亲为自己筹学费而四处劳累奔波的背影.......
“老人家,我想把你的水果全买了,好吗?”
“全买了?”老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大寒天的,哪里来的这么好心的人。”
老者缓缓地抬起头,斜着眼看了一眼面前的这位好心人。突然,老者低下了头,刚才还发亮的眼睛一下子暗淡了下来,头埋得更低了,浑身不停地哆嗦,含混地说:“对--不--起,我,我---不--卖了。”
“不卖?”年轻女孩觉得很奇怪,“你这水果不是卖的吗?再说!”
“我不卖了,你走吧。”老者突然急促起来,胡乱地抓起地上的破箩筐,手忙脚乱地匆匆忙忙地把地上的水果往筐里塞。
年轻女孩更加迷惑了,也弯下腰,想帮老者捡地上的水果。突然,年轻女孩一下子愣住了,眼泪唰地流了出来:这是我的父亲!年轻女孩一下子惊呆了,顿时,老者和年轻女孩像两尊雕像一样在寒风中一动不动了。
“爸爸!”年轻女孩猛地痛哭起来,扑上去,紧紧地抱着老者。
老者的老泪像虫子一样爬出了“山洞”,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纵横。
年轻女孩的泪花像冰雪融化的春水,在凛冽的寒风中哗哗流淌。
风刮得更大了,发出呜呜的声音。
在这样的街头,在这样的断墙下,在这样的寒风中,这样的一老一少,一幕辛酸的幸福剧感动了整个街头。
“孩子,你回来了。”
“爸,我们收拾好回家吧,回家我帮您泡泡脚,您有老寒腿,别冻坏了。”
风刮得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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