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落蕊的秋天,蕴藏着一股凄凉的气息,弥漫校园的每个角落,带给人寥落的孤独。
林潇拿起书桌旁边的浅蓝色杯子,朝着学校里供给开水的的地方走去。午睡过后的林潇一脸倦意,恍恍惚惚地走在人烟稀少的走廊上,低着头慢步来到水箱旁边,准备拧开水龙头的那一刻,有一只纤细修长的柔美之手落在他的眼前,抬头惊奇地看了看对方,戴着眼镜的女生丝毫没有让林潇感到任何新鲜的感觉,反而让他蹙起眉头不禁转身离开,林潇不想的看见曾经拒绝他的女生,更不想在任何错误的时间和他相遇。
曾经,林潇深深地暗恋着与他说话不在多数的米莉,但是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会镌刻在林潇的脑海里,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时常用眼神捕捉她的一举一动,经常注视着她近乎完美的世界,憧憬着某一天她可以成为自己的佳偶。
虽然每天都会和米莉擦肩而过,但是却痛恨自己没有勇气和她说话,即使他们是以同学的关系相处,林潇还是觉得难以启齿。
暮秋即将临近末尾,天空中飘散的雾霭依旧让人看不清眼前游移的生物。清晨,林潇在雾去云来的气流中慢步走向学校,车水马龙的公路上游弋着许多匆匆忙忙赶路的学生,眨眼间、略微处,朦胧的背影从林潇的身前莫名地闪现,林潇知道她是米莉,可是不忍心向她问好。此时林晓只想安静地注视着米莉朦胧的背影,也许以后真的能够在一起,也不一定像别人说的那样天长地久,如今珍惜眼前的一切才是最重要的。
学校的广播声缓缓地响起,林潇放下手中抄写诗歌的晶蓝色水墨笔,向米莉的方向缱绻地望去,迷离整理书目的一幕映入林潇的眼中带给他一阵温。此后,每个放学的中午林潇都会乐此不疲地在米莉的身后默默注视着,有时米莉不经意转过头向林潇看去,彼此眼神交汇的同时引得林潇心里一阵惊慌失措,顷刻间红晕已经布满面容。
午后的阳光依然很炙热,似乎暮秋的即将终结并没有终结这火辣辣的烈阳。校园中的人流量依然和往常一样川流不息,丝毫没有锐减的趋向,就像这炙热的烈阳一样,林潇头顶一轮烈日,迈着宽大的步伐快步向学校对面小资的书店走去,书店的门口挂着各式各样最近新潮的小说,店内有许多学生翻看当时的时尚书籍,偶尔趣谈一番。林潇丛书架中抽取一本有关星座的书目,翻阅处女座性格就解剖的有关知识,约莫过了一刻钟之后,他的脸上露出会意的喜悦,接着便高高兴兴地走出书店,满腹神秘的朝着学校的方向走去。
翌日,第一节晚自修已经结束,林潇放下手头上堆积如山的作业,来到窗外久久伫立,略微转身的瞬间,眼角的余光目测到了离自己一窗之遥的米莉,他的身旁站着两位和他相处要好的女生,她们好似在谈论某些新奇的事情,不时嘴角扬出一抹笑意。此时,林潇鼓起勇气,向米莉身旁的某一位女生招手,示意她过去,女生犹豫了一会儿,但还是来到了林潇的身边。
“方芸,请你帮我叫一下迷离可以吗?”
“嗯,可以。?”方云柔声道,同时,走到米莉的身边,说了有关林潇的请求。米莉把目光投向林潇,林潇也义无反顾看着米莉,两人的眼神交汇了大约3秒的时间,由于米莉没有戴眼镜,只好低下头去向林潇慢慢地走过去,希望可以看清他的样子。
“为什么在书信中拒绝我的请求?”林潇的这一句话仿佛是用尽了全身气力。
“不想,真的不想。”迷离丢下这句话便想似乎这是唯一能够解围的方法。
潇拦住米莉的去向试图做最后一步尝试。
“是不是我哪方面做得不好?你可以向我提建议。林潇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仿佛被无数道光刃割裂,寒风轻轻一吹,碎裂一地的残屑之心凋落于冰冷的雪地上,凝结成一块块如冰般的块状心蕊,然后,一点点地被大雪覆没。
“不是,是真的.不想。”米莉说完这句话之后,淡然地走进了教室,安静地坐在座位上拿出下一节晚自修即将上课的科目。
随着上课广播声的响起,林潇低着头失落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有气无力地拿出一本教科书,傻傻地看着书的封面,不出任何一点声音,似乎连呼吸也近乎甚微。此种状况下,林潇早已将心智跑出九霄云外,至于上课的内容早已忘却干净,整个人如同空灵了一般。
“你怎么了?林潇,怎么魂不守舍的?”同桌余丽关心道。
“没什么只想一个人清静一下。”林潇悲凄道。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情感上遭受挫折了?”余丽追问道。她的一句话宛如千万支利箭射中林潇毫无防备的肺腑之中,将其刺得千疮百孔,弥留下不可愈合的伤疤。
林晓再次低下头,沉默不语,面对着教科书仿佛若有所思。余丽见他一副静默的样子,没再好意思多问。
初冬将至未至,在周日即将来临的早上,林潇从睡梦中惊醒,双眼睁开的同时又慢慢地合上,大概是由于太过困倦的缘故,再次沉入充满悲戚的梦靥中。林潇深知,即使在睡梦中,也难以逃避昨晚米莉拒绝他的事实,无奈之下,希望借助梦境寻得最后一丝安慰。其实,林潇知道这样做自欺欺人,可是面对感情上的挫败只好像个鸵鸟一样把头深深埋藏泥土中,不敢面对现实的残酷。
冰冷的世界银装素裹,油尽灯枯的河流飘到着悲伤的气息,生硬的泥土裂纹层出,河流的尽头,一颗千年老树枝叶残损,杜鹃不知何时孤立于摇摇欲坠的枝头哀鸣不已,茫茫无垠的边界落下一抹少年垂头掩目的残影,翻滚的飞雪将他勾勒的臆想摧残得支离破碎,消弭了所有明媚的、忧伤的、暖色的梦境。
也许会痛,所以深爱着伤害过我们的人;也许会伤,所以眷恋着远离了我们的人;也许会梦,所以缱绻着弥留过我们的人。
岁月的泓流将我们的梦境营造出一种可以韵味的歌赋,让我们认真聆听,找回那份属于自己成长的遥远旅途。
晨曦破晓的早晨,卷起了前所未有的第一场大雾弥漫整个模糊不清的世界。林潇走到镶嵌典雅丽图的窗外,看着浸染着浓雾的朦胧雾景,泪流满面。
高二:白马之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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