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走在铺满落叶的小道,只有我的双腿在不住地,如同一台年老失修的机器,缓缓运动,心掉进了死灰的时间流里,身旁没有人,唯一在我视线中运动的,只有几片金黄、轻飘的叶儿。
恍惚间,还是这个场景,幼儿园放学,大家跟老师亲亲抱抱,依依惜别,然后走出校门,一条被落叶铺满的道路。彼此不分男女,肆无忌惮地打闹着回家,正当我伸手想去抓住的时候,它们又像出现时一般,缥缈,最后不见。我努力支撑着自己发软而颤抖的双腿,扑过去时,才发现这是一个梦,本就抓不着。
幼儿园里的女同学,那时可以彼此当当新郎新娘的,也到没有忌讳什么,过家家对于天真而又幼稚的我们来说,简直百玩不厌……但似乎造化弄人,分别了6年以后,又在初中遇到了,而且是隔壁班。倒也奇怪,我明明知道她就在隔壁班,她也知道我,走廊上遇见却宛若无人,只是匆匆埋头走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时不时有一些“换男友”什么的八卦从隔壁班传来。也不知为什么,怎会有一点点的抽搐,毕竟现在,或许连陌生人都不如吧!
尽管一些哥们儿,此时依旧称兄道弟,可又有谁真的把这兄弟看到了心里?见面时不过随便扯扯,对方遇到困难,与其选择用一种“眼不见为净”的方式对待。一切都没有了,这些表面的形式又何足道哉?
小学的`时候,好基友,下午一起打球,中午一起写作业,早上一起被老师罚站……当时的诺言,在今天看来似乎都成了美丽的谣言,他在新的集体里很快乐,而我却并不然,只是我的心在不知觉间被铁索铰出血汁。毕业时的那一句永远不分开,但现在相见都会嫌烦,心中或许也只能留下对他的祝福。
这样的情况,似乎还算乐观吧!我至少在梦中,还能经常瞧见彼此的背影,还有往日疯狂的举动,我还能在梦里回到小时候,只是我异常确信,这个人不是他罢了。他不会这段对白,大概是风,把门窗吹开来。我时常感到冷,我才发觉在我的心间,早已是一片荒芜。只因曾经的那个他无所不在,把我吓坏,让我无时不刻对着镜子膜拜。另外还有一些,干脆没了音讯,记忆也便化作青烟,被阳光化开,继而不复存在。
我知道,我掉进一个漩涡,那熟悉的一幕幕不断地重演着,只是此刻也再无力气去挣扎,越挣扎,便陷得越深。人间本就是一场场的轮回,继而演变成一个巨大的圈子!守恒定律,就是这么奇妙。他带给我多少快乐,今天他也夺走了我等量的幸福。
那装载着匆匆那年情谊的小船呵,愿你慢些行吧!好歹给我一丝回忆,至少我还可以骄傲地说,我曾拥有。慢些行吧!稳稳地带着记忆,驶离我的心房。不知觉地泪流满面,一切都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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