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午休的时候,趴在桌上打了个盹。沉重的眼皮拉下来,眼前变成了一片黑暗。
记忆里熟悉的场景浮现在眼前,场景切换到家里了,家人都围着饭桌一起吃饭,有大伯,爸爸妈妈,弟弟妹妹还有爷爷奶奶。对,爷爷,是爷爷。他已经离世两年多了,这一年,爷爷还没跑到我的梦里过,去年,爷爷也只来过一次。说实话,真想爷爷。
梦里的爷爷还是一样的慈祥,一样的帅气,高高的鼻梁,年轻时候典型“美男子”。只不过他的头发还是一样的花白。额头摔伤的一角留下了长长的疤痕。我走到爷爷身边,叫了声,“爷爷”。爷爷就倒在我的身上了。一股不知所措的绝望感蔓延至内心,难受的我想哭喊出来,呜呜了两声,醒了。发现是梦,垫在额下的纸巾湿润了。
往事一幕幕印上心头,对的错的事情都随回忆翻涌而至。
记得在家的时候,每次在爸妈那里受到委屈,总是会跑到爷爷奶奶那里,爷爷奶奶总是最无条件支持我的人,奶奶会帮着我,说爸爸。
记得很小的时候,爸妈就和爷爷奶奶分家了,大人们之间的恩怨,我无法参与,但是,每次自己贪玩在外,不记得烧饭的时间,急急忙忙跑回家时,总能看到灶前已烧好的饭。每次自己生火生不着急的哭起来时,爷爷总会第一时间过来帮我生火。就连爷爷得了老年痴呆症,闹着要回家时(其实爷爷当时就在家),大伯一提到说,我回来了,爷爷就不闹了。那一刻,站在爷爷身边却被爷爷忘记的我,心里早就控制不住的眼泪直流了。爷爷,我以前总和你承诺,等我以后长大了,赚钱了,就给你买很多烟很多酒,就给你很多钱让你自由的打麻将,不用再担心去打麻将,买烟,买酒,会让奶奶不高兴了。可是现在我长大了,你在哪?为什么不等等我,我眼见着就快毕业了,眼见着就能实现我的承诺了。可是,你又在哪?
大人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是复杂的,在众口纷芸奶奶口碑不好时,爷爷却是最疼奶奶的,奶奶任性了大半辈子,有爷爷一直疼爱着她,她应该是满足的吧。爷爷总是会记得奶奶喜欢吃什么,村里人嫁女儿了,给每家每户发一块糕点,爷爷也都不舍得吃,说是要留给奶奶吃。
有的时候,不能理解爷爷对奶奶的感情,觉得奶奶明明有些事情做的过分了,为什么他能包容她,爷爷只说:“年轻时,你奶奶生的美丽,她年纪轻轻跟了我,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艰难困苦,两夫妻过活,就是简单的柴米油盐,哪有那么多的应不应该,你奶奶也苦了大半辈子了,我再对她不好,怎么对得起她死去的父母。”
可是,爷爷,你不也年年轻轻就双亲离开了吗?十岁不到,祖父就远下南洋,只给你留下一句:“爸爸去上街了之类的话”。直到祖父过世,他也没有惦念远在家乡的大儿子,把一切的'父爱都给了他在南洋的时候生的二儿子。而祖母呢,因为生活疾苦,体质虚弱,也早早的离世了,只留下你,姑奶奶和曾祖母。曾祖母是伟大的,因为她既当奶奶又当爸又当妈的,把你和姑奶奶拉扯大。在晚年的时候,常听你说,你孤独,想曾祖母。当时我并不懂孤单的滋味,正逢家里矛盾恶化之际,我竟不懂,照顾到您。
直到那天,从镇上回家时,看到爸妈在祖屋里哭泣的身影,脑袋哐当一声响,跑到您的面前,一直拉着您的手,喊,爷爷,快起来,快起来。我错了,我错了。
事实证明所有的东西都不能回头,心情低落了一个学期,尽可能的疼爱奶奶,包容奶奶。
可是还是想您。
爷爷,如果有轮回,等到我嫁人时,投身到我家可好,我定好好待您,让您再也不独自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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