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课之余记下这些话,也算是对时间的缅怀吧。
写这些话时我正在编写一个故事,我不知会有几千字,但故事的雏形时刻在脑中闪动,兴奋正从中而生。这样的兴奋感已持续了一年,恍惚间一切似黄粱美梦一样成为过去。或许文章应以平静的心态写下,但那是故事,现在我写的算不上文章,只是一段碎碎念罢了,所以会有一些激愤、消极的话语。
细想当初入文学社时是心怀忐忑的。最初写下的文字,差点儿被我丢进垃圾桶里,后来带着侥幸把揉皱的纸展平交给社长。当这些文字变成铅字呈现在眼前时,兴奋与激动不可言说。我由此发觉,写文章带来的快乐超过了成绩上升几分、排名上升几个名次带来的幸福。从那时开始,每周一篇,我有规律地写着。
实话讲,我一直将加入文学社当作一剂药。那时,我的苦闷常压在胸中,埋头苦学后的时光便是胡思乱想的苦痛时刻。人也总是因为想多了,愁苦也添了不少,我便写文章麻痹神经,限制苦愁,最后发现写文章时可以忘记苦愁,麻痹效果很好,就持续写了下去。
但药总会有副作用,现在我便感受到了。每次写文章时热火朝天,写完了长吁一口气才发现周围已“世事变迁”,别人的成绩早已策马扬鞭,跑在前头了,我只算是没落的贵族。码字也果真是一件不务正业的事,意义也果真与兴趣对着干,没有老师会鼓励学生放下功课写文章,而我偏在功课和写作的夹缝里贪婪地享受自己的快感,勤勤恳恳地不务正业。
或许顶着上述压力,还能说这剂药利大于弊,接下来,更大的副作用才真正显现。参加作文比赛或许可以让写文章略显“实用”些,会有人支持。然而我只是挂着羊头卖狗肉,对外宣扬这是可以加分的,依旧不务正业,于是乎,狗肉卖得不错,有了不错的挡箭牌,我可以拿着挡箭牌兢兢业业地不务正业。但事实上却引来不怀好意的关注,问我这惹人眼红的羊皮怎样得到的,并好奇起我的“学养”来。我此刻正看到白鹭齐飞,不禁振翅,竟也在空中飞起,那些白鹭大呼:“瞧,那只鸡也会飞。”我这才恍然大悟:是啊,我是只鸡,鸡怎么会飞呢?我“扑嗵”一声摔在地下,摔得生痛。而此刻,我发觉我的同伴都排着队,在远处觅食,我掉队了。
我落到黄土地上,发觉这儿有两条路,一条通往天空,一条通向远方,而我想飞,可我是鸡,赶鸡人的棍子要向我打来,我扭动着身子向前追,半途又开始扑腾翅膀,但又怕掉队,便打消了飞的念头。
由此,这个学期我写的四五篇文章都烂尾了,但我又忍不住写着新的故事,不住地烂尾,不住地再写。时间不多了,飞的天与远的路都摆在眼前,所有的鸡都在路上奔跑,我夹在其中,偶尔看到天上白鹭,我晓得我能飞,却又怕落地的生痛,无奈,千般滋味混着,果然是很大的副作用。
入文学社这一年的药剂,我欣喜地看到了天上的世界,闻到天空的气息,但我是一只习惯在地上跑的鸡,舍不得地上的虫子,又没了飞翔的勇气。这药的副作用让人疼痛,如同把人叫醒了,却不指明出路,让人心焦。
去年是呐喊,此刻是彷徨。我时常会感到胸闷气短,似乎供我呼吸的'空气不够了。
一只鸡,一只只鸡,一只只本会飞的鸡,一只只本会飞又成功飞起的鸡,一只只本会飞又成功飞起却重重落地的鸡,此刻与我一同被一些东西裹挟着向远方那条路走去,追逐着世人说好、自己却不愿去的远方,心里仍揣着飞的梦。
天空很蓝,空气腥咸。可惜我是只平凡的鸡,注定在两年后要“剥皮卖肉”的鸡。
鸡群排着整齐的方阵队列,我拿着旗,呆板地摇摆着,前方有鲜红的横幅,写着“距离××还有×天”。
天上的白鹭,看着地下热闹荒诞的场面悠闲地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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