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随父母的工作搬过很多次家,对那些住过的地方已十分陌生了,而唯一一个忘不了的却是一个不起眼的老人。
记不得当年住得那住着的屋是什么样的,也记不得那件事最后变成了什么样,我记得最清楚的却是那位老人的样貌。她的皱纹比她的岁数还多,干糙的脸最显眼的就是那双浑浊的眼睛,好像看得见,又好像看不见,偶尔走在大街上的她总是那般招人眼球,但更多的是白眼。
我从不知道她是我的邻居。每一次看到她,我的第一想法就是离她远点,必竟每个人相对于丑的更欣赏于美的,幼时的我经常以丑美去判断一个人的好与坏。而她又很少出门,所以我们很少碰过面,甚至没有一次是在房子周围碰到的。我也只见过她几次,她的相貌引人注目,我也只记下了她的容貌而已。
直到那突如其来的大暴雨。急忙赶回家躲雨的我,将钥匙丢在了学校,虽然这样的事发生了不止一次,但这次明显不同。说来也巧,爸妈正好今天都要加班,而我家周围又没有可以打电话的地方,无奈只好向邻居寻求帮助,而出来开门的是她,又是一种想远离的想法出现在脑海。“又没带钥匙吗?先进来吧”她的'声音很苍老,却在此时很安心。不过她是么知道我丢三落四的脾气?我还记得当时我看到了一张照片,她就释放了,时间太久,也忘得差不多了,似乎是一张老人的照片。
我清楚的记得她的房间中挂满了各种各样的毛衣,颜色不同,大小也不同,都十分漂亮,而床上也正好有一件织到一半的毛衣和半个毛球,她打起毛衣来那双眼睛似乎明亮起来。“这些就是她的一切经济来源”妈妈是这么说的。我无意中看到她的那双手,粗粗糙糙的,干巴巴的手指上仿佛只剩下了骨头,不像是一双人类的手,现在回想起来,明明就是骷髅嘛。
结局好像是等到爸妈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她家睡得正香。几年以后我一次无意问妈妈,她的眼睛有没有事,妈妈却告诉我,她的眼睛是在她丈夫走后才看不见的。我仿佛记起以前在我丢钥匙时,帮助我的一个老人,他好像是照片里的那个。
一切解开,我开始再次回想那双眼睛还有那双充满老茧的手,其实她也挺美的。她的美丽叫做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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