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你独自悲伤,我却不知该如何安慰你。
——题记
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老房子,锈红色的大门外,那熟悉的单薄身影好似一片落叶,孤独地在秋风中守望着。奶奶一看到我们,就挥起枯柴一般的`胳膊,脸上的皱纹因高兴挤做一团。本是不情愿回去的,上初三以来学业的重担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但一见到奶奶的笑容,心就柔柔地颤了一下:奶奶多盼望我们回去啊!
仍旧是记忆中略有些零乱的小院,屋子因为时常只有奶奶一个人住人显得格外冷清。小火炕一定是奶奶特意烧过的,热量向我们习惯坐的那个角落扩散。奶奶极其高兴地抽了一根又一根烟,在灰蓝色的烟圈里,用十分粗糙的手一遍又一遍地摸着我们孙儿的小脸,仔细地盯着我们,好像永远也看不够,直到我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说:“奶奶,您别看了。”她才乐呵呵地收回目光说:“我的孙女,我咋看也看不够。”但时间过的飞快,不论老人多希望儿孙聚在膝下,它都不会放慢脚步,“十一”七天小长假很快过去了,我们就要离开了。
在离别的前一晚,月亮如玉盘一般高悬在夜空,把惨淡的光从大窗投在小屋里。奶奶静静地帮我掖好被角,似自言自语般念叨起来:“都走喽,又剩我一个人啦……”说着一滴浑浊的泪划落脸颊。我有一些惊慌失措了,眼前原本乐呵呵的小老太太现在是多么悲伤啊。我不知说什么好,笨拙地抹去奶奶眼角的泪,轻声说:“您和我们一起走吧。”又是意料之中的回答:“我走了谁给你们养这些鸡呀鸭呀的?城里的单元楼住不惯,太闷得慌……”“那我们就多回来几趟。”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知道一年回来也超不过三次。奶奶满意地点点头,但她一定也知道,只是不希望我们担心罢了。她转过身偷偷拭干了眼泪,倔强地把悲伤和孤独埋在心里。
我如何安慰你,一切语言都是那么苍白无力,什么样的安慰才化得开你对爱孤寂的坚守?
即使奶奶如何不舍,我们仍旧离开了,我激动地吻了奶奶的脸颊,她乐呵呵地说:“走吧!”大家都放心地出发了,只有我看到了隐在皱纹里的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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