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以无所谓的态度来面对她,好像她对凌曦的一切都让她那么没得在乎,每天上学放学,就连一句闲话都不肯说,即使一个眼神凌曦都不肯落在妈妈的身上,只是随手拿着自己的零食咀嚼着,漫不经心的的从她的身边蹭过,她好像有什么话语要从口脱出,可又总是被凌曦的冷漠所打断,这种状态维持了很久很久。
看到别人跟自已的妈妈亲的跟闺蜜似的,即使表面装作坚强的凌曦,也总是会有酸滋味的,恨不得永远的见不到这两对母子,只不得把头一扭,当做什么也没看见,把耳机扣在脑袋上,随声附和着,心里的酸头劲儿会要消减些,有时,她也会不停的问自己,为什么自己就不能跟她的关系融洽一些呢?事情的起因还是得从几年前说起,那年,凌曦七岁,正巧赶上生日的那一天,凌曦的妈妈接到了一个电话,她的神情很急躁,眉头紧紧的锁着,电话叩了之后,她对凌曦说:“孩子,妈妈有事,不能陪你过生日了,你,你先自己回家吧。”凌曦抓住妈妈,认真的看着妈妈说:“有什么事要比我的生日更重要呢?”妈妈的耐心已经被刚才的一通电话消磨了不少,更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解释,于是就挣开凌曦的手,只说:“我公司忙,你回家吧。”此时的凌曦心里那脆弱的保护膜已经被她所谓的妈妈的绝情伤的毫无保留,她也在这时对她产生了厌恶的感觉,妈妈这一走,整年都没回来,无论是伤心与否,开心与否,凌曦从来都没有与妈妈分享,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于是,她又慢慢地埋怨她直至恨她。一直到现在,凌曦对她的感觉也从来没有变过,每天用晚餐的时候,她总是以任何的借口来推托,与她的距离感也越来越深。她也总是任着凌曦的性子来,随她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但是她却也总把这最真挚的关怀当做当初妈妈绝情离开后内疚的弥补。一眨眼,凌曦高中毕业了,她凭着对妈妈的恨所带来的动力,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顺利的摆脱了这个家,离开了她。在她送凌曦离开这个城市时,她紧紧地握着拳头,深沉的望着她,期盼着凌曦能够回头对她说一句:保重,即使并不叫她一声妈妈。可凌曦没有,她让她很失望,即使只是她意料之中的事。但却没有放弃与凌曦说一句话的心愿,她便叫住了凌曦:“凌曦,这,这是我给你包的饺子,你,你拿着吧。”她有点不自信,不知道凌曦是否会收下,也许在离开妈妈的最后一刻,她心软了,于是便拿着离开了,她的目光一直都聚集在凌曦的身上,片刻不停,直到凌曦的背影从她的视线中消失,她才肯离开。
几年后,凌曦回来了,妈妈还是那个样子,只不过无情的岁月在她的脸上划下了深深地皱纹,金丝银发也显得格外注目,凌曦的奶奶与妈妈在里屋里包饺子,不经意间,凌曦听到了纠缠她多年的心结的答案,“凌曦这孩子对你还是冷冷的啊。”“恩。”“都怪我,在她七岁那年生的那场大病,让你离开了她一年,到底还是生疏了。”“妈,快别这么说,我……”,凌曦慢慢地推开门,走进去,眼里含着泪水,哑口无言,然后就涌入了妈妈的怀中,那一刻,她发现自己是爱妈妈的,她与妈妈间的隔膜彻底烟消雾散,她找到了那个不用伪装,真心爱妈妈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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