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听老师说话,觉得云里雾里。不明白为什么就会被狠狠地批上一顿。
老师都是雷达,教龄越久,就越精准,越无法反驳。
“你们两个,别仗着自己是好学生就为所欲为。你以为老师教这么多年的书都是白教的?看过几万分卷子了,你这水平的作弊我看不出来?”这一声吼,彻底把我从梦境里揪出来。
那天早上,窗外是没有月亮和云的天空,屋里是眯成缝的眼睛。不一样的阴阳,一样的朦胧。置身温柔的雾里,化身云朵,飘呀飘呀。虽然是灰蒙蒙的一片,却是意外的很舒服,全身每一块骨头舒展开了,脚软绵绵的,腿软绵绵的,脊背软绵绵的,脖子软绵绵的,眼皮,也是软绵绵的。
“咚!”我猛地睁开眼睛,不动声色地把书扶正。书脊磕到桌面的声音我听了都疼,震得我的耳朵都是麻的。开学以后每个早晨都这么困。刚扛完了默写,前后互改,铅笔在默写纸上轻轻滑过了一行痕迹,前排同学热心的帮我擦掉,回头冲我一笑。我肯定错的不少,却一点不用担心重新默写。
睡意又一次袭来,我没有犹豫,没有挣扎,被它束缚住了神经,眼皮又变得软绵绵的。
修炼了太多年,不动声色的段数越来越高。我真的被吓得不轻,但基本能做到面不改色,继续低着头,翻一页书,嘴里念念有词,默默地把腿并拢,心里默念个三四秒,然后不慌不乱的抬头,看向“车祸现场”。坐前后排的两个同学,一男一女,都低着头,确实是万分愧疚的样子。(原创投稿 )
跟平常一样,她批评人从来不会细数犯了什么样的过错,只是批评。在平常的我看来,简直没有理由。但这一次,我似乎听懂了老师的意思。“你以为我让默写就单单盼你个满分吗?你们这种学生心里的小九九我再清楚不过。”
前排同学偷偷扭过来,瞄我的同时看了眼表,她眉头蹙着,表情是不明显的`不安。我看着她,看不清她眼里的我,想必也是一样的故作平静。
前后时长还不到半个小时,我当然还记得我铅笔留在默写纸上的痕迹:我错太多了,帮我改两个。
以前不懂,是因为不知道,是因为没有经历,因为根本不清楚。当我知根知底,即使没有人向我解释,仅仅一句话,一个动作,甚至无意的一个眼神,都能让我明白。不细读,便能懂。
吃饭的时候,那个女孩儿坐我的旁边。她嚼着馒头,半无奈半钦佩地说:“姜,还是老的辣。”我对面的同学点点头,夹了一口菜,塞进嘴里:“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河南省沁阳市永威学校初三樊晓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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