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一件新做的绿花布衣裳,长长的裙子在裙箍上波翻浪涌般地飘展着,配上她父亲新近从亚特兰大给她带来的绿色山羊皮便鞋,显得分外相称。她的腰围不过十七英寸,是附近三个县里最细小的了,而这身衣裳更把腰肢衬托的恰到好处,再加上里面那件绷得紧紧的小马甲,无论他散开的衣裙显得多么朴实,发髻梳在后面的发型显得多么端庄,那双交叠在膝头上的小手显得多么文静,她的本来面目终归是掩藏不住。那双绿色的眼睛尽管生在一张故做娇媚的脸上,却仍然是骚动的,任性的,生意盎然的,与她的装束仪表很不相同。她的举止是由她的母亲的谆谆训诫和嬷嬷的严厉管教强加给她的,但他的眼睛属于她自己。”
米切尔通过对思嘉穿着、身形及举手投足的描写,生动的刻画了一个活脱脱的美人。也许这是她能够赢得塔拉附近所以男人青睐的资本,这也助长了她的虚荣心和强而激烈的占有欲。她继承了母亲的娇柔和父亲的粗犷,这使她的外表看似多么迷人而富有教养,可内心却充满了爱尔兰人所具有的浮华俗气和冲动、任性。就是这两种性格在她身上矛盾着,她—思嘉·奥哈拉是时代的叛逆者也是个彻底自私自利的人,在那双绿色的漂亮眼睛里掩盖着她那虚弱的本质。
“这是一片红得刺眼的土地,雨后红得像血一般,干旱时变成了满地的红砖粉,所以这也是世界上最好的棉产地。这里有洁白的房屋,太平岁月翻耕过的田地,缓缓流过的黄泥河水,但……尚待种植的空地和绵延数英里的棉花田微笑着袒露在平静温和的阳光之中……”
“到河边去的那条路是红色的,发烫的,两旁的棉花地都荒废了。……深深的车辙把大路割得遍体鳞伤,那是骡马拖着重炮碾过之处,两旁都有车辆轧成得红色沟壑。棉苗白碾得支离破碎,因为骑兵步兵都被炮兵挤出这狭窄的通道,跑到棉田里,他们一路践踏……在路上或田里到处可以看到带扣、马嚼子……”
以上两段分别是南北战争前和战争后塔拉农场棉地里的描写。两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棉花一直是南方经济的主要来源,可以说是一份宝贵的财富。而塔拉农场更是一个典型的代表。塔拉曾拥有价值15万美元的棉花,可北方军队的一把火,将一望无际的棉花烧得精光。从这样一个缩影就可以看出南北战争尽管结局是统一了美国,解放了黑人,可战争中受遭殃的还是人民。失去了棉花,南方赖以生存的东西就等于掠夺了他们的性命。就像后来一个中士的部队将塔拉农场辛辛苦苦种植的四包棉花烧掉时,思嘉那绝望的仿佛死了般的表情,足可以说明战争带来的.苦难有多巨大,尽管结果是那么的美好。
“当她的眼光和那人的眼光接触时,他笑了,露出一口狰狞洁白的牙齿,在修剪的整整齐齐的髭须底下闪闪发光。他脸膛黑黑的,颇像个海盗,一双又黑又狠的眼睛仿佛主张把一艘大帆船凿沉或抢走一名处女似的……”
“那时她正在屋前走廊上,他骑着马从林荫道上远远而来,身穿灰色细棉布上衣,领口打着个宽大的黑蝴蝶结,与那件皱领衬衫很相配。----那双蒙胧的灰色眼睛瞪的大大的,流露着微笑;她的金黄色头发在阳光下闪烁,像一顶灿烂的皇冠。那时他温和地说:“你都长成大人了,思嘉。”然后轻轻走上台阶,吻了吻她的手。
上两段文字是成长后的思嘉初次见到瑞德和艾希礼时的情景。瑞德是农场主阶级向资产阶级转变的人物,南方名门望族的不肖子。从米切尔对他的外貌描写中暴露出他为人狡诈、冷酷、倔强为达个人目的不择手段;相反艾希礼仿佛是个温柔、谦逊、有教养的翩翩少年。正是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注定了面对战争,他们都感觉厌恶而且同样都洞察了战争的本质。南方只有棉花、奴隶和傲慢,胜利非北方莫属。他们采取了截然不同的做法:瑞德敢于揭露战争嘲讽那个狂热的“为联盟牺牲”的主义,而艾希礼却一味逃避自己的真实想法,加入军队在痛苦中挣扎。瑞德从个人利益出发在战争中表现出一个十足的投机商形象,他有着冷静的头脑洞察一切,妒忌鄙视没落阶级遗留的废物----艾希礼,但又最理解他。
南北战争席卷了亚特兰大城。大片伤兵拥进城内,医院人手供不应求。全部市民包括太太小姐,老人等都为着那个所谓的“主义”英勇付出。但我们的女主人公思嘉从个人利益出发看待战争,她去医院只为满足自己的虚荣心等到这种欲望得不到满足,她就会好不犹豫地诅咒。这正是她残酷而自私自利的体现;媚兰仿佛是传统道德的化身,温柔而赋予爱心。她是个柔弱的小女人,作品中刻画的媚兰总是弱不禁风,胆小需要保护的对象,就是这样一个人物,面对战争她勇敢地伸出了双手做起护理工作。媚兰、思嘉两个都是女性,性格的不同决定了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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