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变
壹
你说,时间会倒流吗? ——应该不会吧!
你说,对流星许的愿会实现吗?
——大概不能吧!
你说,我们会是一辈子的朋友吗?
——应该会吧!
以前我问你这些问题的时候,你总是作模棱两可的回答。后来我在想,那是因为你知道答案,而在安慰我,还是你也不知道答案,而和我一样在期待奇迹。
贰
昨天在翻以前旧书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你以前写给我的一张纸条。白色纸条上那绢秀的黑色字体,原本是那么烂熟于心,可现在我却开始怀疑这张纸真的是你写的吗?
大概是因为你离开得太久的缘故,久得让我甚至差点忘了你的笔迹,即使我是那么地、那么地不情愿。
叁
记忆的涟漪荡开去……
为什么那次你会给我写纸条呢?
想了半天才想起,临中考的那次模拟考我又考砸了。纸条上写着:乐乐,你真的要勇敢,因为未来是不可知的,所以更可怕,而我们所要面对的也许比这要艰难的多。
我要说你什么好呢,是像个女巫吗?要不然你说的事怎么就真的这么一件件地成为现实了。而我们却无力改变什么,能做的只是接受或缩小自己。
肆
你还记得么?那天晚上,我们坐在马路边,好像用歌声在宣誓,那么地信誓旦旦。
“就算是失败等在生命的尽头,告诉我梦想会落空,我不会放弃眼前任何一秒钟……”
几乎是吼出来的。我们好像还看了一部电影《关于莉莉周的一切》。看完以后,我们眼角湿润,拍拍胸脯安慰自己说:“还好,还好,这种事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可是世上的事多么的难以预料。第二天,你就离开了这个城市,离开了我。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你说:乐乐,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也一定要快快乐乐的。
——好的,好的。
你说:乐乐,有些事不是我们所能改变的,所以只好接受。
——我知道了
你说:乐乐,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你心目中的我了,你还会拿我当朋友吗?
——会的,会的
后来我才知道,其实你是在说:
——明天我就要走了,你一定不要难过。
——我父母离婚了,我跟妈妈走,我不能挽回他们。
——我变成坏女孩,坏女孩做的事我全都做。
如果我知道你是说这些,那我一定也不那么随意的回答了,我一定会说:
——你走了,我怎么会不难过,不要走,不要走……
——你还把我当朋友吗?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和我商量,我们一定试,我们一起去挽回
——怎么会不把你当朋友呢?坏,什么是坏,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好的,真的,真的。
伍
以前的我们是那么无邪,可又那么天真,天真地以为高中是像天堂一样的地方,现在才知道,原来这是地狱啊!我也不知道是我的理解能力变好了,还是她们的语文水平提高了,要不然她们的话为什么都那么“一针见血”﹑“刀光剑影”、“拐弯抹角”。有时我真的希望自己是细小的一粒微尘,她们都看不到我,那么就不会再中伤我。
可是,为什么当你真地变得那么小,那么小,她们还是会拿出放大镜,把你找出来,再好好地“评价”一番呢?人是要勇敢的,可是勇敢到最后到底是麻木了,还是成圣人了?
陆
那么地想要平凡,那么地想要安静,甚至那么地想要被人忽略。
可这的确真的不是以前的我所想要的啊!
以前你跟我谈到未来。
——你以后要做什么?
——不要太平凡就好。
——我想以后生活安静一点。
——可是太安静不会太闷吗?
——有时太轰轰烈烈也未必会是一件好事。
——我不信,默默无闻才比较悲哀吗!
现在才发现,那时真的是我错过了,错得那么“悲痛”。
柒
有时,我在想,你在就好了。
那么你会在所有人都误解我的时候,抹掉我的眼泪,叫我坚强;
那么你会在所有人都谈论我的时候,把耳机塞到我的耳朵里,叫我不用在乎;
那么你会在所有人都讨厌我的.时候,抱住紧咬嘴唇的我,对我说:哭出来吧。
以前你总是在保护着我,可现在没有人是你,她们都是别人,而别人是会伤害你的。
也许你在我身边,我才不会再害怕那像病毒一样传播的流言了。
也许你在我身边,我才不会再那么孤单地总以为自己是一个人了。
也许你在我身边,我才不会再冒出自己是个多余人之类的想法了。
可是前面的也许太可怕了,可怕到就这么让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承担这一切了。
捌
最近又听到你的传闻了,说你×××× .那些肮脏的字眼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从那么红唇齿白的嘴里蹦出来的。你也许真的“变”了。可有些事情真的是我们没办法控制的。在我心里,你比那些“表里不一”的人不知道好上几百倍,而你的内心一如当初般明净。可是,我也变了,我变得“阿谀奉承”、“毫无自我”、“卑躬屈膝”,而内心就真的那么坚,那么强了。因为我学会着带着面具做人了。
就像当初你问我的那样,我也要问一问你: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你心目中的我了,你还拿我当朋友吗?
玖
那么到底是什么在改变这一切呢?
是时间?是世俗?还是命运?
也许都不是,也许都是。
可是我相信,不管你我变成什么样,都会是对方心中的天使吧!因此我们曾经那么信誓旦旦许下过承诺——要做一辈子的朋友。
拾
安,我的好朋友。
面对这可怕的世界,
我们应该怎么办?
是就这样被时间的洪流卷走吗?然后变成一个连我们自己也不认识的自己?
也许是这样的,因为有些事在我们念念不忘的时候已经被我们弄丢了,而有些改变也是逼不得已的。
——可是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想永远和你在那梦里花开的日子。
——可是如果对流星许愿可以实现,我愿我们的友谊地久天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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