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贵散文

2021-04-02 散文

  寒假读罢《欧叶妮·葛朗台》,真正让我吃惊的并不是老葛朗台如何吝啬,所有的感触,在于欧叶妮。名著主题自是讽刺赤裸裸的金钱关系,可那是成人们的事,与我无关,但我不得不提的是欧叶妮的“高贵”。

  我常想,如果欧叶妮不是一个有着万贯家产的千金小姐,而是一个贫苦女孩,因为最初的芳心被风度夏尔俘获,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在逆境中含着热泪想到他而满怀希望,在血肉模糊的积金道路上为他交心还债,那不过是落入俗套的“痴情女子负心汉”的情节,只加吝啬这么一点修饰。可为什么这本书有其独特的魅力?回答是:在于欧叶妮自塑的高贵。

  在无数古典人物形象中,欧叶妮是为数不多的高贵女性代表。何出此言?

  她有万贯家产。这不是拜金主义,只是冰冷的现实摆在眼前,正如“高贵”离不开“贵”一字。试想:一个先起后落的人和一个生来贫苦的人流落街头,谁的目光更犀利?内在美确乎重要,可金钱的点缀必不可少。欧叶妮盼顾往日恩情,毅然寄钱替夏尔还债,让原本不公平的曾经又添一份罪恶。金钱奠起她高贵的基础。

  她洞析一切。“我知道您看重我什么。您得发誓,只要我活着,您让我有行动的自由,永远不跟我提婚姻给您什么权利之类的话。”她看着德·蓬丰庭长,隐忍而尖锐地戳穿人心虚伪的面纱。她知道人们接近她,讨好她只是受到她身后的万丈金光的吸引,并非真正有爱于她。所以,她不会像往昔那样,对夏尔的话揣摩再三,她洞析那种功利性的好。“她在世俗之中却不属于世俗,她是天生的贤妻良母却没有丈夫、儿女没有家庭。”“不论娜农还是高诺瓦叶,都没有足够的聪明,能看透这世道的败坏。”洞察力与预知性建起她的高贵。

  她善于伪装。在没有遇见夏尔之前,欧叶妮和普通的“小女孩”一样,遇悲则哭,见喜则笑。而从她为夏尔抢糖不惜被父亲骂,誓死保卫针线盒开始,她学会了伪装——把自己的喜怒埋于心底,在不惊扰父亲的情况下,大胆地追求自己的爱情。后来啊,当追求得再无价值的时候,她便锁住自己的'心了。从细水长流到深秋枯潭,夏尔给她带来伤痛,却也教会她成长。我想说,在这个世界上,悲伤的人多如星辰,悲伤并不是你以此请求他人关心的托辞,真正难得的,在于心如刀绞却又面带微笑的脸庞。高贵不在于苦难,而在于伪装。

  我喜欢这样的欧叶妮,女生就该成为这样的欧叶妮。把所有未得的,为之伤痛的,都看做是追梦路途上所做的牺牲。如果没有苦痛和舍弃,我们将永远只是单纯的小姑娘,永远都只是哭着鼻子抱怨现实,可是有了为之流泪的人和事,我们成长且成熟,谁又能说这不是浴火焚烧,凤凰涅槃?

  高贵是自己给的,当你因为私欲而在一个面前自甘卑微时,便永远是寄人篱下。学会高贵,用汗水换来金光万丈以做其基石,以客观角度面对世事而不乏防备,用礼貌的面纱遮掩自己的心境——PokerFace无论在何时,都显得必要。

  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边云卷云舒。是谓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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