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失散文

2021-04-04 散文

  四年,时光卷落了四年的尘埃,大学一个梦一般的字眼早已渐行渐远。这四年我走失过,迷茫过,或许那四年是人生一次有目的的放逐,可是谁又知道前路是汪洋还是深渊?错过便是错过,其实无需逃脱,也无需执着,有的反而是出奇的冷静和沉默的反思。

  其实现在最大的问题反而是自我,自己找不到自己这是个致命的问题,然而我却无法调整方向去走向自己认为的方向。我一直认为人生有方向,所有的一切也不是偶然,然而我又那么渴望偶然,渴望自己的道路是一条越走越窄,甚至走到最后只剩自己一人的道路。不过,事实是曾经的偶然确实有些许许多多必然的联系,人生有方向,只是这方向不是我自己把握。

  我曾经不止一次的抱怨,也不止一次的逃避,但是最后还是回到了起点,站在最初的.原点,面对同样的问题。哀嚎,却不过是短暂的痛苦,真正的痛反而是从出生那一刻起便从未清楚地明白自己的方向,有时不知所以的活着才是最大的痛苦。

  我不愿这样,至少曾经不是这样,那时和他们在蓝天下欢呼,拥抱,那是用笑声填满青春,将阳光塞进苦恼的日子,那是这辈子最美好的日子。可是那时又哪知道那只是梦,那时的一次一次的离别不过是对下次相遇的期待,直到最后一次的离别我才在梦中醒来,于是又迷茫起来,迷茫起曾经的迷茫。我试着再走进这些梦,或者把梦再拉长一点,就像擀面一样,直到把它拉到它无法承受的厚度,可是现实和理智一次又一次地粉碎了这一切,因为梦不过只是梦,所有的情感那么真却又那么虚,那么短却又那么长。

  站在历史的尽头,也就是现在,我还是不明白那些迷茫的答案,但是所有的历史和我已有的智慧都一再地告诉我,无论如何人生都得走下去,义无反顾地走下去,纵然粉身碎骨,既然选择了远方,又何必在乎远方到底有多远?

  又是春天,花开花落,又是一季,又是一年,花儿在风雨的煎熬下硬是挺着身子熬过寂寥的秋天和寒冷的冬天,在春风的温暖手掌下,睁开惺忪的睡眼,它看着动物的嬉闹,涓涓的溪流和连绵的山脉,一切仿佛温暖的阳光渗透到它的体内,在最快乐的时候,尽情地微笑绽放。可是,可怜的花儿,它是否会后悔来到这个世界,它所经历的一切换来的不过是一季的美丽,它又是否会低头思念曾经苦难时的勇气,思念那属于它的美丽?或许正如人类一样,它都会去想,也都会去叹息,思念。然而也正如人类一样,这些又有谁会在意呢?我们可以为了一部电影,痛哭流涕,我们可以为了一本小说,伤心难过,可有谁会为了身边的人的感受,经历而发自内心的理解呢?我像一个庸俗的人指着所有人质问,只是这样的质问不过是自我内心污秽的救赎。

  或许有一天我会看到阳光突破厚厚的云层,在乌云的怀里挣脱开来,当人间寂静无声时,一缕阳光缓缓的到来,刹那间甩出万道光芒,整个人间都被光明拥抱,天堂仿佛在这一刻扑面而来,人们欢呼,依偎,拥抱,这是一个特殊的节日,它是阴雨绵绵多日后情感的彻底解放日。

  但愿我也能像那首歌唱得那样,放下往事,不去想它到底有多美,也不去想它到底有多么令人不堪回首。或许只有在夜深人静,一个人默默地看着烟圈一圈一圈上升,消散,上升,消散,才能真正明白无论是过去还是和现在都不过是个烟圈,真正在乎的是吸烟时那一声时长时短,时急时缓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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