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熟悉可以安心散文

2021-04-14 散文

  有一种熟悉可以安心

  如果分开了,也不必在意孤独,因为有一种熟悉可以安心。

  走在街上,不用去想,只要眼睛稍微一定神,便会看到久违的身影,或许,会让人的心中顿时有了期望:回家、团圆、问候、拥抱但是,也正是在眼睛定神的那刻,也顿然清醒。这只是一种特别的熟悉,纵使徒然的张望,也时时安心。

  而对于两岁的琪琪来说,能让她安心的莫非是熟悉的迷彩。琪琪的父亲是名军人,母亲一人常年在家照顾她的成长,全家能团圆的梦想,对于小小的她是奢侈的。父亲因为工作的原因,回家的时间是有限的,所以母女二人也常去单位探亲,久而久之,迷彩成了这个小女孩最钟心的图案。听嫂子说,小丫头的心思她最了解,每次哄不过来时,喜欢给她看《火蓝刀锋》之类的电视剧,看到里面的迷彩,小丫头会安静下来,并且时不时地自我满足着:爸爸,爸爸钱。她还说,每次带她去街上玩,看见身着迷彩的人,小丫头不管是否认识,总会用力地喊:爸爸,爸爸钱。直至其他的嫂子开玩笑地问,小丫头,你有多少个爸爸呀!听到这些,我的心似夜幕降临那般空灵,不敢有些微的作响,但是,嫂子依然镇静地说,我们都习惯了。

  那天下午,探亲的父亲要归队了。琪琪,用不太熟练的步伐紧随在父亲的身旁,“爸爸”、“爸爸”的喊着,或许对于她来说,这已经足够了。嫂子准备了很多回单位带给战友们的东西:玉米、水果,零零碎碎装了一手提包。大家一起送他们上车,琪琪也在。当她父亲要上车的那刻,她哭开了,嫂子赶紧把她抱在怀里,逗她说,姑娘别哭,爸爸挣钱去了。但是,她的小手一直努力地伸向坐在车里的父亲,似乎还想再多一会儿那种熟悉,无奈,她的胳膊告诉她这是奢侈的。她的父亲坐车走了,自己无奈地用小手揩拭着眼角的泪水,身后边另一位年轻的`军嫂逗她说,这个爸爸走了,在街上再给你换个迷彩爸爸,她一个人嘴里嘟哝着:爸爸钱,爸爸钱。原来,她也能理解父亲:爸爸挣钱去了。

  在回来的路上,琪琪突然间很兴奋,说:“爸爸钱!”然后,发现她的眼神一直投向马路的前侧旁。原来,路边停着一辆军绿色的车,旁边有很多身着迷彩的军人,站着的,忙着搬东西的。我想,这些对于她来说才是街上最喜欢看到的风景,很熟悉,很安心。

  黄昏时分,琪琪也和其他小孩一样,在小区外面的广场上玩耍。正当她要去玩的那刻,一个小男孩忘情的笑声传来了,他的父亲用有力而安全的双臂抱着他尽情地弹跳着。琪琪,站在一边不言语,只是笑着,笑得那样的恬然。后来,嫂子也抱着她玩,也教她自己玩,就这样重复着每一个黄昏。

  夜,来临了,嫂子就抱着琪琪回家了。回到家后,她尽情地吃着、玩着、嬉笑着,虽然一个人但也不觉得缺少什么。嫂子在旁边看着,顺便织着毛衣,电视机开着,但是似乎都不在这母女二人的世界里。渐渐地,她玩累了,估计也瞌睡了,开始了属于小孩子的歇斯底里的闹腾,什么都不能满足她此时的心。这时,嫂子放下手中的毛衣,拿起遥控器便直搜台,一个一个地认真地搜着,很有把握地抱起坐在沙发上的女儿,指着电视机说,丫头,快看,爸爸钱。小小的她,左手拿着苹果,右手拿着李子,眼睛直溜溜地盯着电视机,时不时地借机扭过头来吃一口手中的果实,急而很认真地说:爸爸钱。这是《士兵突击》里的迷彩让她安静下来了,还是母亲最懂她。不一会儿,她安静地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白嫩的小脸上很平静,似乎可以看出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安心在脸上浮现。或许,在梦里她和妈妈正与身着迷彩的爸爸在碧绿色的原野上奔跑着,看夕阳落下,享晚风吹拂,笑声从未间断

  或许,我们也是这样,真有一种熟悉可以让我们安心,从未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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