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一蓬散发中飘出
它飘过熟悉的屋顶、细碎的星光
飘过喊着痛将要离別的
人世的`干草
飘过二十年了破碎的水车
这五月的歌谣
被满是泥尘的手举着
终像旗幡
它迟缓，它又兴奋
一届一届的黄花给了它美的印象
令它学会呼吸、行走，直至有了自省的思想
它俯查一段清风，然后提出终极的疑问
为什么要唱
要唱给谁听
这五月的歌谣
往返在预言和现实里
它遇上抓虾的孩童，也遇上迷路的舟子
这人间万象，如同一出出破茧化蝶的戏
死了然后是生
生，无非又是漫长的等待
于是，它也学会了在大地的波心上等
等云起变幻成棋局
等钟响，一天的素餐开始
渐渐，它长出一颗深沉的心
在分开黑和白的小路上
它不再惧怕异色的轮回
它知道，生来就是要唱响歌声的
这么久了，它能活在弹孔和阳光里
也一样可以安排，自己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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