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之旅散文

2020-11-26 [第四单元]写一篇散文

　　一、

　　五月十六日，准备了半年之久的美国之行终于成行。

　　中午一点二十分，我与妻和一干众人乘坐大巴前往浦东机场。

　　不到两个小时，便到了机场。众人大箱小包地排成一列，等待取机票、托行李、过安检。

　　我脱离众人，跑到机场大门外，猛猛地吸了两支烟。

　　作为烟鬼的我，实在难以想象，近十六小时的飞行行程，不能抽烟，我将如何熬过去。

　　听说美国禁烟很严，规定很多。室内、公共场所、公园餐厅严格禁烟。

　　我特地到网上查了。还好，室外有垃圾桶的地方是可以吸烟的。

　　为此，我做足了准备。行李箱放了十包烟(不敢多带，怕机场有什么规定)。又把仅有十根火柴的火柴盒放进行李箱托运。以期蒙混过关，用作不时之需。(机场打火机等违禁品必定是没收的，且不可托运)

　　少量火柴可否托运，我也特地在网上查了一下。没有查到相关规定，于是便带了，不敢多带，就十根。

　　还好顺利过关。

　　过安检顶严的，解皮带，脱鞋子。我平时健身，胸比较大，安检员很不放心，在我身上摸索了两次，看看是否夹带了违禁物品。

　　过完安检，离登机还有近两个小时。等了近一个小时，我有些焦躁不安，左侧的牙有些隐隐作痛。我赶紧寻找“吸烟处”。还好，终于在楼下候机厅找到了，又猛猛地吸了两支烟。心神稍定。

　　登机，落座。牙依然隐隐作痛，且有加剧之势。想必是为了这次美国之旅，前几天加班加点，把手头的工作全部处理完毕，又为家里老人准备了十四天的餐食，有些累着了。

　　十六个小时的飞行实在难熬，不仅烟瘾发作，牙也越来越痛，不得已，吃了消炎药、止痛片。(还好，准备充分，药是有带的)

　　历经无数次的半梦半醒，痛苦挣扎，终于到了纽约机场。取了行李，过了边检，出了机场。地导来接，是个东北小伙子。

　　已是纽约时间十六日深夜十二点了(时差12小时)。导游催促我们赶紧上车，我看到马路边一个黑人正在吸烟。便赶紧从行李箱取出火柴，美美地点燃一支烟，倚着大巴，看着众人放行李、抢座位。我过足了烟瘾，最后一个上车。

　　有人很羡慕我：你居然带了火柴，还有烟抽。

　　在车上，地导对日后的行程作了简单介绍。四十分钟车程，到达宾馆。

　　宾馆不错，据说是五星级的。我又在宾馆门口吸了一支烟，赶紧进房休息。

　　牙疼的程度不是很厉害，必是吃了药的缘故。

　　累，兴奋，睡不着，迷迷糊糊中，期待着第二天的游程。

　　二、

　　早晨醒来，才三点多钟，天还没亮。

　　我到旅馆大门外吸了一支烟。天上有月，有星星，路上有车陆陆续续地驶过。

　　早餐过后，上了旅游大巴，导游便介绍起今天的行程：游世贸大厦遗址-华尔街世界金贸中心-联邦厅-纽约证券交易所-三一教堂-乘游船观自由女神像-联合国大厦-百老汇-时代广场-登帝国大厦-第五大道购物。

　　游程满满，可谓丰富。

　　可导游主推的还是自费项目：夜游时代广场，五十美金一人。

　　起先响应之人寥寥无几，只有六七个。

　　领队适时暗示提醒，大意是：若不参加自费项目，不让导游斩这一刀，接下来的游程可能会索然无味。有些景点可能只能“车观”一下了。

　　权衡利弊后，除四个人外，都报名参加了。

　　收齐每人五十美金。导游心花怒放。介绍起景点十二分的卖力。每个景点都驻足游览，少则二十分钟，多则一个小时。还顺带参观了一下纽约最具特色的地铁车站，本来只能外观的联合国大厦，也带我们进去了四十分钟。游览可谓尽兴。

　　一些景点，只是下车拍照，留个印记。重头戏是乘游船观自由女神像;登帝国大厦;第五大道购物。

　　坐上游轮，穿过布鲁克林大桥，自由女神像便分外清晰了。游人拥挤在船头，各种肤色、语言的人都有，争相拍照留念。

　　登上帝国大厦，在八十六层俯瞰纽约全景。高楼林立，绵延看不到尽头，城市之大，名不虚传。但少有植被，难见绿色。

　　我暗暗得意，我的家乡，城市不很大，但被绿色包裹着，精致，整洁，安静。

　　第五大道集中了世界顶级的奢侈品店。特别是女人们，趋之若鹜，进去了，没有一两个小时，不会出来。我也进去，只是饱了一下眼福，无从下手。好多店，都有中文导购。可见中国人购买力之强了。

　　感到有些内急，想找一个方便的地方。就近问了店里的一个工作人员，是个白人小伙：WC？

　　小伙够热情：OK。从柜台走出来，一直带着我，从一楼来到三楼，找到厕所，推开门，请我进去。

　　等我出来，小伙还在门口等着，怕我找不到北。一时间，把我感动的，连“谢谢”英语怎么说都给忘了。

　　看来，在个人素质方面，这里的人比国人是要强些。

　　在奢侈品店不足二十分钟(包括上洗手间)，我与妻便出来了。

　　一头钻进旁边的圣帕特里克大教堂，享受片刻的宁静与典雅。

　　教堂为典型的哥特色建筑。精致，沉静，庄严，肃穆。玻璃花窗精美绝伦，描述着一个个圣经故事;墙上的几十幅浮雕，展现了耶稣受难的整个过程。

　　我的感觉是：在教堂九十分钟的享受，远比那些匆匆过足、留影的景点好得多。真是意外收获。

　　夜游时代广场。高楼大厦，屏幕广告，五光十色，人潮涌动，确实比白天要好看些。但无论如何也比不过夜上海外滩的美景与氛围，无论如何也不值五十美金，五美金还是值的。

　　店多。购物、小吃、娱乐的都有。一些艺人装扮成卡通人物，玩些杂耍，吸引游人合照，收费。

　　两个彩绘*女在街头挠首弄姿，招徕游客，吸引了我的目光。妻拉着我，没让我多看。哈哈。

　　近一个小时，已是深夜，导游拉着我们回酒店了。

　　还在洗漱，手机传来一条信息：二十几分钟前，纽约时代广场，一个醉汉驾车，撞*一人，伤一人。这不是我一个小时前驻足的地方吗。信息之快，真是让人瞠目结舌。

　　三、

　　第三天早晨，我们一行驱车前往华盛顿，途经费城。

　　费城比较安静，少有林立的高楼大厦。

　　我们来到独立广场，一位老人吹着萨克斯，好像是在欢迎我们的到来。有许多辆游览用的马车，打扮得花枝招展，马车夫向我们招徕生意。

　　在独立广场，在独立宫，在早期的的国会楼，有成群结队学生在驻足参观，老师模样的人在为他们讲解。我不懂英语，但也能看出，这许是他们的爱国主义教育吧。

　　游客不是很多，但也不少。人主要集中在参观费城博物馆的门前，排起一二百人的队伍，那些学生占四成左右，游客占到六成。都是为了一睹“自由钟”的芳容。

　　由于时间不允许，我们的参观只是草草了事。进馆后，听（看）了一段有关美国独立、争取自由的中文宣传片视频。然后就到独立钟跟前拍照留影。

　　导游催促我们赶紧上车。十多个两至四岁的幼童被老师用一根绳拴着，排成一列，伊伊呀呀地走过，有趣，可爱，漂亮。成为一道超级靓丽的风景。

　　看到这货真价实的洋娃娃，我们的人欢天喜地，不停地拍照。有稍董事的'孩子，还不忘对着我们的镜头，摆上一个POOS。

　　来到华盛顿，路经第十大道，见时间允许，导游额外让我们游览了一下美国自然博物馆，时间是一个小时。（都不用买门票，过一下安检即可）

　　在第十大道和*法大道两侧，各种各样的博物馆很多，导游介绍了些，可我没完全记住。

　　那些博物馆，不断有人进出，游客不少，但还是以美国学生居多。

　　许是今天正好赶上搞什么活动，许是每天都这样。自然博物馆人头攒动，游客与美国学生交织在一起，显得有点拥挤。但秩序井然。展品太多，多数不及细看。化石、矿藏、文物、生物标本，林林总总，包罗万象。

　　最值得一看的是：以世界上最大的钻石-重达127克拉的大蓝宝石切下，并加工而成的45.5克拉的"希望之星"；被视为该馆标志的非洲丛林大象标本；一块距今35亿年的古老化石；还有千姿百态的蝴蝶标本。

　　白宫、华盛顿纪念碑、国会大厦，或只是驻足拍照，或只是远眺，每项游览也就十来分钟的光景。

　　所谓的五角大楼观光，只是车在高架桥上行驶，司机放慢了车速，让我们车观远眺了一下。

　　导游让我们注意一下大楼一角外墙有色差的部分，据说是当年“9.11”飞机坠毁，波及损毁了大楼的一些外墙。现早已修复，但总有些色差。

　　林肯纪念堂，是一座仿古希腊巴特农神庙式的古典建筑，坐像高有十九英尺；杰弗逊纪念馆是为纪念《独立宣言》撰写者托马斯.杰弗逊所建，古罗马万神殿式圆顶建筑，显得美观且庄严。

　　这两个地方，我们游览了一个多小时，看得比较仔细。

　　纪念馆旁的潮汐湖，有个当地人在钓鱼，我到湖边拍照，钓鱼人起先用英语跟我打招呼。

　　看我只是微笑，没有搭腔，便用英语腔说了两个中文单词：中国？北京？我答：YES，中国，杭州。钓鱼人：GOOD，北京，重庆，我去过。杭州，很美，没去过。

　　哈哈，还好，勉强能够交流。

　　来到越战、韩战纪念碑。那里除了游客，最多的还是学生，有几个一群的，也有二三十人一群的，有老师在为他们讲解什么……

　　据说韩战纪念碑的设计者林璎，是中国著名建筑师梁思成的夫人林徽音的亲戚，而林徽音又与我的同乡兼邻居徐志摩有一点牵连。真是好有意思……

　　看到那一群群认真聆听老师讲述的学生，真不知那些老师在向年轻人唠叨些什么。（我不懂英语，实在无从知晓）

　　回到住所。想起在独立广场、费城博物馆，在华盛顿自然博物馆、林肯、杰弗逊纪念馆，在越战、韩战纪念碑前的学生。他们的开放式教学模式，该有值得我们借鉴的地方吧。

　　四、

　　布法罗是美国东部之行的最后一站。

　　要去看尼亚加拉大瀑布，大家兴奋不已。

　　据导游介绍：尼亚加拉大瀑布，气势磅礴，震人心魄。尤其是下到谷底，坐游船向上观看，不仅能看到瀑布的全景，还能感觉到千军万马从天而降的气势。不过坐游船是自费项目，每人三十五美金；晚上还有瀑布灯光秀，原价四十美金，如大家都去，就收二十美金吧。

　　我们也不是太蠢。游船值得一坐。船票二十美金，导游才赚十五美金，性价比还可以，于是大家都参加了。至于什么灯光秀，有了夜游时代广场的前车之鉴，大家谁都不去。

　　考虑到从华盛顿到布法罗，大约需八小时的行程。听说以前曾有过因堵车而错过坐游船时间的先例。我向导游要求提前两小时出发。

　　而导游笃定地摆摆手：不用，不用。

　　早七点整，坐上大巴，我就有了一丝担心。怎么换了一辆车，不光破旧，发动机的声音也不太好。感觉就是一辆报废车。

　　车跑不快，尤其是在上坡的时候，有些吃紧。两个多小时后，我前去提醒导游：按这样的速度，恐要误事。

　　导游笑道：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

　　四个多小时后，车停在一个不知名的服务区。司机加油，导游带我们去吃中饭。我又忍不住建议：就买些汉堡、饮料带着车上吃吧，我看时间很紧。

　　导游有些不耐烦：去吃你的饭吧。

　　一顿饭，又花去了四十分钟。

　　车依然慢，跑不快，八个小时过去了。我看着表，导游也在看表。

　　又过了将近四十分钟，耳边听到了轰轰的声音，远处可望到一片雾气在翻腾。

　　停车。导游急急地招呼大家：尼亚加拉大瀑布到了，大家快下车，先别观光拍照，赶紧下电梯坐游船去。

　　大家奔到电梯口，游船观光通道已然关闭。

　　导游像没事人一样（装的）：大家先上观光台看瀑布吧，给二十分时间拍照。

　　我哑口无言。怔怔的站在那里。

　　埋怨声四起。有针对导游的。也有向我发火的：都是你这乌鸦嘴，害我们没能坐上游轮。

　　一时间，我怒发冲冠。奔到导游跟前：难道我们颠簸九个小时，就为了到这观光台一望吗？

　　导游说：放心，我会把那三十五美金退给你们的。把我气得，牙痛的十分厉害。

　　那个领队还帮腔着导游说好话。我越发怒了：你只知道跟导游沆瀣一气，以自费项目、购物店斩我们，都这个时候，这种状况了，也不为我们说句话，要你跟来作什么用。

　　把领队吓得躲一边去了。

　　瀑布虽然壮观，却被这糟心情给破坏了。

　　被老婆拉着，草草地拍了几张照。气，憋屈，牙疼。

　　吃了止痛片，独自坐在一条石凳上生闷气。

　　导游来跟大家协商：退钱；作为补偿，晚上带大家看瀑布灯光秀，二十美金的服务费免了。

　　有“便宜”可捡，大多数同意了，并在协商书上签字。

　　我没同意：没有达到这一天旅游的预期目的，应该退还这一天游程的全部费用。

　　有人悄悄的对我表示支持，“鼓励”我继续跟导游、领队交涉。

　　我心领神会（让我出头，你们白得好处）：你们都签上字了，认账了，我一个人争还有什么意思呢。

　　得饶人处且饶人。火气消了些，这事也就不了了之。收拾起心情，晚上看一下灯光秀。弥补一点船游瀑布的损失。

　　心中了然。那个灯光秀也就一般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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