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丛中散文

2021-03-09 [第四单元]写一篇散文

  是雨,在滴答,一直的下个不停。

  晚秋的夜,让人内心深处不自觉的滋生一片孤寂的汪洋。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喜欢在这样的夜晚,独自一个人行走,夜色深处,依稀可以望见丛丛灯火,也能清晰的听见不远处村落里的狗吠。

  这个城市,如同空荡荡的城市,只有我,也只有我,在这远处,观望着远处沉没在黑暗里的小城,几处昏黄的灯火,固执的亮着,守候着这周围已被淹没在浓夜的街道,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疑惑是刚从睡梦里惊醒,再也不敢进入那冰冷的`梦里。

  风,不知道从哪里走来,凉凉的刺骨,捶打着树枝,摇曳不止。

  夜,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远去,静静的等待,只是希望那黎明的曙光,可以驱赶着冰冷的夜,很多时候,我总喜欢在这夜色阑珊里,抬头瞭望着星空,那闪闪的星光,聆听那属于夜色的呢喃,只是从来没有听清,那也许来自远古的呼唤。

  是夜,再次来临,让这个原本沐浴在阳光的村落慢慢沉浸在夜色里,再也难以抚摸,再也难以寻找那记忆的气息,更让人绝望的陷入沉睡,在梦中水乡,又有谁不会迷失。

  缓缓行走,僵硬的手,笨拙的捻起一片沉浸在雨水泥泞里的枯黄的叶,轻轻的抚摸,那岁月留下的道道伤痕,那脉络深处似乎写满了不悔,化作春泥,化作呢喃,只是为了告诉我,这样的季节,你曾走过吗?

  那年轮碾压,那风雨摧残,那阳光暴晒,那夜晚孤寂……你忍住了?

  那春夏秋冬,那年复一年,那岁复一岁,那时光流逝……你怕了吗?

  冰冷的手托着你,我只想和你一起再次行走,你能听到我心跳的声音吗,你能知道,我只是不想你在这冰冷的夜色里凋零,埋在泥土里,腐烂在枯叶丛中,我只是想告诉你,这样的夜晚,有我,陪你,是不是那风会笑,那雨会笑,两个同属夜的精灵,一个倔强的精灵,奋勇向前,只是想伸手拉回那逃离夜色的黎明。

  风,呼啸在大街小巷,雨,飘落在院里院外。

  寂静的夜,滴答的声音,响彻脑海,数着雨落的声音,缓缓入睡。

  就这么如此,走过多少时光,村落里那条通往山隘的小径,泥泞的山路,凌乱的脚印,几处不知道谁家的狗走过的脚花,被雨水填满,闪闪发光,偶尔有几片枯叶飘落,又被雨水砸进泥泞里。

  山路起伏,不知道是谁踏出,也不知道带走了多少人,只知道山路的对面是老人口中的繁华都市,也听过那山隘的路口,坟茔里数不清的故事,只是故事的主人翁,忘记是谁,只是依稀的记得那故事的梗概,也只是凌乱的拼凑,岁月久了,故事就成了传说,传说的故事又有几个人能说的一致,没人去考究,只是茶余饭后,老人用那含糊不清的声音,讲给蹒跚学步的孩子,听那故去的故事。

  一条山路,数不清的岁月,数不清的故事。

  站在这通往山隘的路口,回头望着沉睡中的村落,不远处星光下的坟茔……夜,埋葬了多少岁月,雨,淘金了多少尘埃,风,吹走了多少记忆,一片树叶缓缓落在我深处的手掌之中,静静的躺着,静静的看着,我还是忍心缓缓翻过手掌,看着他落在泥泞里,看着化作泥泞……

  也许,黎明之后,春天来临,他会穿过土壤,爬上枝头,眺望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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