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月寒散文

2021-04-01 [第四单元]写一篇散文

  偌大的一片天空,未看到星光的半点影儿,听不见月光的美妙曲儿,天空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美丽与可爱,黑暗阴沉晾晒了一脸。街市,是个未入世的小孩,他看不懂夜深邃的眼眸,亦不会去揣摩它无言的话语,不改昨日的的顽皮,依旧那样的热闹,热闹得着实让人担心。可怕的热闹声里,偶尔夹杂着几缕风刮过的凄凉,让人不忍心去回想,却偏偏又难以去忘记。一个弱弱的声音从身旁传来:要栗子糕吗?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艰难挤出的凄苦,带着涩涩苦味。回首望去,是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个子不高,饱受了岁月的沧桑。也许迫于生活,忙碌的很,确实没有时间打理,或许怕看清自己真实的模样,越打理越慌张,索性头发杂草般蓬乱也不去理会。身上的旧夹克,是敞开的----坏了拉链,连这件样式老土的旧夹克也在嫌弃他,皱巴着脸,貌似在向路人诉说自己比他更大的不幸或冤屈。一辆锈迹斑斑的三轮自行车,放着一桶栗子糕,这是他生活的来源。好不容易来了一个顾客,由于他的不善言辞,又匆匆走开了。眼看夜色越来越浓,来往的路人也渐渐稀少,他开始慌张起来,手微微在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破表,看了看时间,不早了,他眼神里满是无助,感觉眼泪就要不自觉的流出来。

  他家里会不会有正在生病的父母,等着用钱,所以他才会不顾风寒夜冷,推着三轮车出来,此时,栗子糕是他唯一的一点希望,或者会不会是他有正在远方读书的儿女,他想多挣几个钱,给他们寄上点生活费,自己过得拮据不要紧,可不能苦了孩子,更甚者,他年轻时也是个血气方刚,志在四方的硬汉子,最终还是无奈,被现实折断了羽翼,只能像现在这般狼狈的过活......我不敢再往下去想,深怕陷入多愁的'漩涡,不能自拔。他只是默默的竖在那里,竖成了一根木桩,一动不动,嘴里更没有一丝话语,好像要用自己的沉默把周围无情的一切都控诉一番,又像是早已被这周围的一切麻木,习以为常,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在这个病了的社会里,某些不合理的制度是无道者的手段,却成了有德者的桎梏,资源和财富的严重分配不均,富者为富不仁,贫者垂死挣扎,富者更富,贫者更贫,冷酷成为一种时尚,自私成为一种潮流,这样的世态无疑让我心生冷意。此时,我站在这儿,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悲悯他人,可是,在别人眼里,我会不会也是类似需要同情,却不得怜悯的无助之人呢?我不禁沉默起来,知其不可奈何,然后开始了我的自怜自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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