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秋,子夜、我路过苏州,已经没有客轮了,失望中,只好留宿于客栈的码头,客轮水榭台的外面,旅人们倦意中的面容数着星星,星星以调皮的姿态眨着眼睛,一颗朗月似挂在桂花树枝头,飘渺的如影飘过。清香的稻草一个个相卧在夜色中,“柏”、也在其中。
不知道,张继写《枫桥夜泊》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写的那么有声有色,为了什么呢,噢,羁旅之思,家国之忧、忧愁难眠缠上了游子的心。让其一里以外寒山寺的钟声远距离传送了过来。这捎带着禅的超然的钟声,引发满怀愁绪的夜泊之人——张继,唉,落魄,落魄。
张继哪里知道,而 “柏”滞在姑苏枫桥的那一夜,面不惧霜色在皎洁的月光下,听着一个个呼噜呼噜打呼声,让风儿背着你的诗,脆竹作韵。朦胧中,“柏”且悠然踩在苏州的小径,听着青花板在脚底下咚咚的回声,古巷的缠烟,弄口烤红薯的香味,千年的老榆树下商蝈的小调。枫桥的栏杆上闪烁的萤火似一盏盏灯笼,偶遇一袭素雅着穿青花瓷旗袍的她,出现在我面前,她手持一本《长相思》,袅袅婷婷曼妙的身姿让我充满了幻想。
我不由自主随她走,直至走进了她的'心房,终以敢拽着她的手,她婀娜的回过身噗嗤一声笑,傻样。不知哪里来一声吆喝,拂堤旁扑扑水鸟的掠过荡起一层层涟漪,湖面飘着一片片枫叶,谁让半夜寒山寺的钟声响起。唉,张继啊,为什么写这一句夜半钟声呢。搅得让“柏”在梦中拼命去寻找,寻找——转来转去又回到了枫桥——她还在,她已在湖面的舴艋舟上,一闪一闪的桅灯闪烁,招着手!
清晨刺眼的一缕旭日,揉开朦胧的眼睛、抖去了一身的雾珠。凝——苏州河畔的水面,几片飘动的枫叶,几只野鸭在交欢,不远处听到古塘上的阁楼哓哓的笛音。
客轮来了,苏州河将要别了,半推半就推窗时的那一声“咿呀”,抬头凝望像昨天夜里枫桥上的她——,——,——真的把她捎回了家——呵呵呵!张继啊,你也该回到大唐的书里去,让柏童最开心的“唱”,唱,痴梦——痴梦、揍,该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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