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早晨
五点醒来,异常地清醒,不想再睡。
夜色还残留在角落里。买早餐的时候,看见一对住在附近的中年夫妇拿着大扫帚清理街道上铺满的落叶。秋天的气息扑面而来。在城里居住,毕竟和乡下不一样,干净、卫生。即使秋天的落叶,也会有人在天亮以前,打扫干净。所以此前每天七点左右出门,并未见到一夜之间如此之多的落叶。眼前的霓虹仍在闪烁,这似乎永不凋零的流光溢彩却没有一丝生机。而满地活泼的落叶在微微的晨风里使我感到了生命的气息,尽管已经凋零,又被当作垃圾清理——但这才是生命。
我开始怀念乡下的日子。如今乡下也有了水泥路,只是还没有职业的清洁工。干净的追求是每一个人的所欲,生命的凋零似乎又是每一个人的不欲。但是再干净的生命也会凋零,就像落叶。
在城里,春夏秋冬,最明显的变化似乎不再是树木的发芽和落叶的纷飞,而是人们的穿着和打扮。人不是永不凋零的霓虹灯,只是一棵大树上的叶子,是自然的一部分,终有一天每个人都会随风而逝。就像早上碰到的那一对辛劳的夫妇,那早餐店里忙碌的人们,也包括我自己。想到已经辞世的家父,不由得抬头看看天空,宁静的蓝,不发一言。
我想起在医院里陪伴父亲的那个夏季,来回往返于那条繁华的街道。不曾想过,我会怀念那时候的每一个日子。一天仿佛一枚落叶,在记忆里随风而逝,又在脑海里随时呈现。挥之不去的,是留恋的哀愁和思念的无奈。
天亮了,霓虹湮灭了。一座巨大的城市在海边被阳光照亮,像一台机器开始了转动。人们从睡梦中醒来,从温存中起身,匆忙地很多时候是不情愿又不得已地去占据属于自己的位置。母亲在乡下,打来电话说:天冷了,别忘了加衣服。我向窗外望去,仿佛看见了漫山遍野的落叶。在寒冬里,它们将燃起温暖的火焰,骄傲地照亮下一个年轻的春天。
雪落,风吹,瘦影寒中偎
孤独就像虫子在蚕食,寂寞就像一根扎在心底的刺。很想写成词,提笔却落不下一个字。雪落,风吹,瘦影寒中偎;迟暮,情灭,一生可曾悔?
——题记
记忆都已泛白,多少感慨,都被雪花覆盖,流年的日子里继续忍耐。输了的现在,要用多少年华赎回才不会欠债?冻僵的徘徊,呆滞的目光里,你的影子从未走开。十一月若是雪落,就当是岁末的一场春暖花开……
花儿开不出娇艳,如同文字里没有了经典的诗篇。弹指一挥间,谁把流年偷换,徒留一叶孤舟漂泊忘返?会呼吸的痛,就像这冬季的清冷,不经意浮出心海,掳走仅存的一丝暖。怜惜你的一缕娇羞,丢盔弃甲为你倾尽所有。炙热的吻,余香残留,给我一个转身的理由,放弃对你的守候。谁的笔误,写下一纸情柔,又给了一杯有毒的酒?
时间带走了多少遇见,没有什么会永远。一场一场的聚散,曾经说过的不离不弃,都成了谎话连篇。夜锁帘栊,月隐半边。或近或远的缘分,惟愿一路相伴的,别再走散。我看见了自己的孤单,也听到了心碎成了残片。
倔强的眼里有着不甘,或许冻结的雪里埋藏着火焰,明年的春天会很温婉。从不曾想要你为我做任何事,一句安慰的话,就能让泪雨阑珊。不相信爱会永远,那只是瞬间的烟花燃点,一旦擦肩,就隔了一个轮回,阴阳两重天…
一连三天,都是阴郁的天气,明明预报有雪,却没有如约而至。其实我有预感,雪不会来了。夜里刚刚起风了,外面应该很冷,风呼啸的嘶吼着,似乎要带走些什么,心也随之不安。或许还要再迟些日子,那六瓣晶莹的珠玉才会悄然而至,我希望会是夜深人静的夜里,那样黎明会有一丝惊喜。就是那么不经意的一切都被覆盖,满眼的洁白,呼吸都会清新,眼里也会清澈成海。
风起的夜晚,让孤单陷得更深,真的需要雪花覆盖。那样不会发出声响,也不会有异样的眼光去猜。如果雪落成海,我想着一袭红衣去奔跑,让那咯吱,咯吱的脚步声踩出春天的节拍,忍住眼里的泪,不要落下来。
喜欢静,就这么安心的一个人呆着,可以听到心跳的声音,也可以嗅到空气里的微微声响。用心的时刻,可以看到尘埃落定的形态,也不应该说是落定,应该是漂浮的样子才对。静时可观雨,听风,或者赏雪。
看着雨滴滴答答的发出声响,心也会变得灵动,但不要是黑夜,不能电闪雷鸣,熟悉我的人都知道雨夜我会哭,莫名的伤悲。喜欢看雨把地砸出坑洼,圆圆的,周边有很多细小的沙粒。也喜欢细雨如丝的缠绵,缓缓的雨幕,就像梦里珠帘漫卷,此刻撑着一把碎花的小伞,很想一个人走的很远,很远……
实在无聊的时候,就听风吧!站在窗前,手里一杯热水,我不饮茶已经好几年了,就那么默默的,边看边感知从炙热到冰冷的过程。柔情的春风我最喜欢,那拂面而过的感觉,就像恋人轻吻面颊,浅浅的,却入了心,微微的醉了。也喜欢北风的凛冽,那呼啸的样子,总觉得很威猛,就像男人的豪情天纵。
反正只要我不出去,冷触碰不到我的神经。有时候会想,若是大漠扬沙会有多么的壮观,只要远远的看一眼就行,我怕走的太近了,会把我瘦弱的身躯卷走,送去一个荒芜的结界,支离破碎。风似有若无最难琢磨,就像人唯唯诺诺的,怎么都喜欢不起来,无骨的质感,不是我的格调。
如果可以选择,很想做一阵风,可以温婉静谧,也可以冷冽寒瑟。即有形,又无形。既多情,又绝情。当温柔的一刻,就像一池春水微漾,可以把心融化。当决绝的一刻,可以撕裂季节的标签,划破所有的清宁。想做一阵风,这样的一切又都不是我要的。虽然风是变幻莫测的,我只向往它的自由,无拘无束。风过无痕,就随意的飘着,这样自然,就是消散了也不会有谁记得,有谁担忧。只要伸出手,风就在,若没有感知,是它沉睡了,融入了你的掌心,呼吸着你的点点柔情。
雪呢,最近几年好像越来越迟到了。喜欢它的雅致素洁,也惧怕那种被尘世玷污后的落魄。六角冰凌花,就像仙子,当鹅毛一样飘落的时刻,我觉得它就是唯我独尊的女王。任你怎样反抗,我要的就是白色的覆盖。
万籁俱寂,扬扬撒撒就像漫天飞花,却不能捡拾半朵,你只能静观不可亵玩。树上会挂满雪的故事,除了渺渺升起的炊烟,那一刻我觉得一切的活动都是多余的。炊烟的味道,合着雪落的声响,就像落笔的诗文,在一幅画里脱颖而出。而我不可以发出声音,破坏这灵动,眼中的咀嚼。
此刻风平浪静,只觉得一丝冷隔着窗子飘了进来,手指冰凉,冬天的日子就是这样,入心的寒。夜无梦,如同冷无情,随遇而安的心,放逐于黎明的炊烟里,故事的情节随朝阳的升起,变换了场景……
眼角不知何时淌下了泪,就像不知道因何站在这里。是在看未知的天空么,还是惧怕那就要到来的冷空气?亦是胆小的,就像小鸟渴望展开翅膀自由的飞翔,又怕雨打风吹的欺凌。不去做的时候总是踌躇的,只须一步,对!
抬起脚一步,就会让心勇敢。骨子里的不屈一点点被唤醒,大不了就是我用流年乱浮生,那又能怎样呢!风过本无心,何须刻意留痕。梦怎么做都会醒,还不如自己选个场景,写个剧本,去演绎每一集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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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安好,你在哪里
日暮黄昏,静对着山峦,看落日烟霞晕染空寂的山林,给寥落的景致披上了彩衣,装点成五彩缤纷的画卷。这时,我总喜欢席地而坐,聆听风穿过耳边的细语,期盼其中掺杂着有关你的讯息,哪怕只有一点点,我也会喜笑颜开,雀跃不已。
都说流年一去不复返,而我甘愿做着那份旧梦不愿醒来。我怕梦醒了,梦外就萧条了,孤单的只有寂寞陪我做伴。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咋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什么时候起,害怕听到这样清冷绝寒的词句,好像会凉到心底里去。我是个极度感性的女子,有时候,秋天的一枚落叶,我都会惆怅许久。我常想,生命就像凋落的叶,蹁跹过后就是尽头。而那未完待续的梦,又该如何收场?
“十年生死两渺茫,不相忘,自思量。”待光阴辗转,回首过往,我是否会是你心中那道挥之不去的绮丽风光?我是不忘的,不忘曾在春天种下过一捧红豆,期待秋天可以收获满篓的相思。书上说,红豆是相思泪凝成的。我要把它们全都寄给你,传达我对你的相思,满满的相思。
前些天,在凌木姐的空间里,邂逅了席慕容的《期盼》,原诗我已记不清了,只记得一句“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你会给我你的全部。”我亦是如此。我所期盼的只是,你跟我在一起的每个短暂瞬间,都是真情流露。你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肺腑的真诚,如此便足矣。我不奢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却满怀感激曾经的每一个刹那真情。
我是薄凉的,就像落单的飞鸿,拖着疲惫的身躯,等待冰河融开,等待嫩柳新绿,等待明媚的阳光,不偏不移的洒落在自己身上。一切像极了一场痴梦,痴到醒不来,梦到不愿醒。我将自己深深包裹在自织的缚茧里,宁愿被遗忘千年。
红尘陌上多梦影,最怕痴人不愿醒。太多的相逢,只是擦肩而过;太多的爱恋,相忘于江湖。林夕写道:为了遇见你,我耗尽了我所有缘分。张爱玲说,“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在时间的无垠里遇见你,是多么需要缘分!(白落梅好像也写过)”我是不愿浪费,这前世苦苦修来的缘分,让爱湮灭在无尽红尘中的。
一个碳粉知己,曾经与女友谈了近五年的恋爱。前些天他告知我,他们分手了。我几乎要流下眼泪来。拿起手中的手机,给他回了句:到时候不要在某个薄了厚了的夜晚哭鼻子哦。今天我又一次进了他空间,那些曾经甜蜜回忆依旧在,依旧让人看了暖洋洋的。只是心中徒增了一缕惋惜。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句话,在热恋的时候,总是太过轻易说出口。而分手时,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它的影子。那些承诺太轻,太轻,像稀薄的空气,浮在了云层,摸不着,也看不见。
有一个痴情的好友,写过一首诗,其中有这么一句,“你是我无法翻越的山峦,我只有狠狠地把心扔过去”,看到这句,我哽咽了。快四年了,他的女神一直与别人如胶似漆,他只是在一旁静默不语,无怨无悔的.守候她。说实话,我极其佩服他的。不是因为才学,单是这份痴心。
曾经写过一篇《流年,女子,爱情》,说自己看透了尘世纷杂,愿做一朵枝头的花,美的高傲,美的不风尘。现如今才知道,滚滚红尘,又岂是凡夫俗子轻易就能参透的。而我不过是多了一份怜悯之心,懂得了一份慈悲罢了。
时光清浅如流水,而我做了那个晚风中暗自垂泪的女子,还没等眼泪落下,便已风干。
今生,你在彼岸,我在此岸,遥遥相望,遥遥无期。而你转身的背影,便是我此生最绚烂的风景。希望你一路走好,在万重山水里,相遇一个贤淑女子……
恨莲说
北宋周敦颐一篇《爱莲说》把莲吹捧到了至高境界,说什么“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花之君子”云云,而我的感受恰恰相反,我恨莲,而且不是一般的恨。
莲者,最善忘本也。生于淤泥,长于淤泥,吸取的是淤泥的营养,长成后居然说“出淤泥而不染”。这就好比一个平民儿子,父老乡亲含辛茹苦把他养大,供他读书,等到后来事业有成了,或者当大官了,居然反过来看不起平民,说自己和平民和那片土地没有半点关系一样。
“濯清涟而不妖”这句更是无稽之谈,所谓流水不腐,各位有谁见过清澈的小溪里,湍急的河流里,汹涌的大江里,浩瀚的大海里会有莲的影子?莲只会长在缺少流动的水域里,比如鱼塘,湖泊和观赏园林里面,甚至是发臭的沟壑里,哪怕是清澈高原湖也不适宜莲的生长。莲所开花朵极为艳丽,居然说不妖?君不见在夏日的荷塘里,莲把花朵举过头顶,在和风中招摇,点头哈腰,谄媚至极!
“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这几句读起来感觉很美好,却经不起推敲。中通说明不实,内心空虚,上下串通一气;外直正好印证此物无节。夏季炎炎之际释放点气味,在烈日高温的作用下,有如瘴气,令人头晕脑胀,蠢蠢欲睡,也妄称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这绝对是一种自我标榜和自我保护,干不干净得看水下,看泥里。离得远了还能看清本来面目吗?如果你想仔细看个究竟,了解其本质,对不起,不可亵玩!这就不难怪官员出行总喜欢开道和脱离群众的原因了吧。
莲叶似伞,无论天晴下雨,莲总是相互打伞,遮遮掩掩,相互保护,底下更是盘根错节,相互勾结在一起。所以在莲生长的荷塘,隐藏了许多泥鳅、水蛇、黑鱼、蚊虫等等,都是借助这些“伞”而得以生存的。如果这种习性蔓延到当今社会,岂能不权权交换,钱权勾结,彼此关照,相互庇护,何来公平可言?
莲总以君子自居,而且莲与廉正好谐音,其实不然,常常把莲蓬高举以标榜清廉,可谁不知道,下面深埋着的藕才是莲最甜的部分,体积也不知道的莲蓬的多少倍。既不暴露,而且很难挖得出来,可见此莲非彼廉也。
莲者,水性也。哪里水土肥沃就在哪里生长,无所谓气节。哪里气候温暖就在哪里生根,无所谓奉献。抗不住严寒,寒冬来临,只见一片残荷。禁不住风雨,台风过后,只见一片狼藉。从来都不是栋梁之材,为何却得如此美名?看来周敦颐就是古往今来最大的一个五毛。
在故乡的浪尖上飞翔
故乡;肥沃的土地,给人们带来丰收的喜悦。广阔的田野,给人们的视野增添无穷的风彩。
清清的河流,浇灌着稻田里的每株幼苗。鸟语花香令孩童忘记歌唱。清晨的阳光抚摸着老人的微笑。丝丝清风,吹干了庄稼人脸上的汗珠。
我喜欢稻田中央那条漫漫延伸的小河。还有沿河直下的那两排柳树。翠绿翠绿的,纤柔得象少女的梦。当朝霞冉冉升起的时侯,片片阳光撒在河面上。在鱼儿相互追逐嬉戏的波动下,
水面上跳跃出一片片清波银浪。一闪一闪的,象朵朵正欲绽放的花朵。缓缓的张开,又慢慢的收拢。当你有幸从旁边经过,你的脚步会不由自主的停留。手总忍不住伸进水里,轻轻的荡漾。
大人们若不是有许多事要做,孩子们若不是怕忘了妈妈的叮嘱。我想,谁也不愿离开这沁人心肺的小河…
我喜欢小河两旁肥沃的稻田。当严冬逝去,春风轻轻向我们招手的时侯。那种遍地花开的芬芳,让人往返其中。稻田里的各种农作物,如豌豆花、蚕豆花、菜花…道之平凡,品之有味。
假如你能走进它们的世界。你的心情将会和它们一样,绽放成幸福的小花。
我喜欢村庄里各种不同的果树花。她们艳而不妖,美而不俗。她们不但把我们的家园装伴得如此漂亮。还给我们带来生活的希望。
我喜欢播种时的景象,男人们一手握犁把,一手甩着鞭。耕牛踩在水汪汪的田土上。悠哉游哉的,一副懒散的摸样。嘴里时不时的,哞,哞,的亨亨着。姑娘、小伙子们,插秧比赛的劲头,令老人、孩子们,看得咧着嘴乐。
我喜欢夏天那葱翠的稻禾。尤且是叶片儿上晶莹的露珠,当你用手轻轻的触动她所依赖的物体时。一颗颗亮晶晶的小水珠,滚来滑去的。把人的好奇心挠得痒痒的。
我喜欢我家院子周围的花草树木。当看见一个个尚未成熟的果子逐渐长大。一种希望之光绽开每个人的笑脸。看,那坝金晃晃的稻谷,与阳光一道奔跑。
我喜欢秋天,不止是给人们带来丰收的果实。更多一些,应是给予了劳动人民付出辛劳的肯定。
我喜欢那随风飘舞的片片落叶。虽显苍桑,但向征着历史又长了一岁。
我不太喜欢冬季,那是因风不懂温柔。当你行走在以收割干净的田野上时。心里难免爬满苍凉之感。
不过,当你清晨打开窗户。外面那遍白芒芒的雪景,让人的心境一下变得非常干净。柔柔的,软软的,树上挂满水晶般的耳坠。好似玉洁冰清的美人,在眺望未归的情人。看;孩子们冻得发红的小手手,总不停的揉搓着那洁白的雪。有的心疼孩子会被冻僵。而爱雪的人,却心疼干净的世界被蹂蔺。
我喜欢环绕于大坝两边的群山。就象两条熟睡的巨龙。蜿蜒起伏的蟠旋于半空。山峰的半腰,有许多岩洞。听说每个岩洞都有着一段,不寻常而令人暇想的传奇故亊…这就是我童年成长的故乡。
春华烂漫,独醉其中
三月里,正是春意盎然的季节,田郊野外鹅黄一片,淡绿的小草娇滴滴的摆手弄姿,桃花正与蜂蝶打情骂俏。在微风的吹拂下,身心倍感轻松。
想走出去沐浴春日的阳光,以洗刷球赛带给自己身体上的困乏。但当迈步前行的时候,却又不知道该前往哪里?这里的一切对我来说是那样的熟悉而又那样的陌生。
时间总是像滑翔翼一样在不经意间飞出很远,不知不觉间已在这里度过了六年的时光,青春已成为过往。这里的一草一木,早已熟记于心,同事们的一颦一笑,都深深地烙刻在自己的脑海里。而我却总是习惯性的神情游离,缚手缩脚,本以为自己可以我行我素,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去扰乱这里的清雅,但无奈自己却又总那么的困心衡虑。
静静地伫立在单位门口,面对这迷人的春景,踟蹰不前,大脑一片空白,自己早已记不清经过了哪里,更不知道要去哪儿,就这样常常掸尘于天晓,扫积于秋落,碌碌而无为,肆意的浪费着时间,等待着光阴的轮转。
耳旁音乐响起,曾经的那首《春天里》打动了多少人柔软的内心,而今那首《等待春天》却又让我为之倾醉。是呀,在那个寒冷的季节里我们不断挣扎徘徊,但当时光走入春天这个充满希望的季节时,自己却又像站在错落的十字路口一样,感到茫然无助亦不知所措。
诸多的想法不断地折磨着自己的灵魂,时而显得亦狂亦颠。时而又肆无忌惮的放纵自己,只是瞬间即又畏畏缩缩把自己隐匿于无际的黑暗中。就这样行走于两个极端的世界……
常借助文字聆听他人的心声,借以打发闲暇时光,总希望能与文字为伴,借用那掌握的并不娴熟的文字来诠释着自己的生活。一路走来,慢慢尝试,渐渐投缘,现在也许只有文字才能触摸到我最深处的灵魂,或独踽,或狂喜,或淡然……
时常在孤夜里翻起过去的日记,一样的季节,一样的雨滴,一样的轻愁。而时间却从一个季节滑落到下一个季节,像一粒抓不住方向的轻纱,起起落落,说不清是喜欢漂泊还是渴望安稳。一路过往,经历了太多的人和事,苦过,累过,痛过,盼过,却也终像是漫天的飞絮一样,缠绕着淡淡的落寞……
静静地注视着单位门口的那株野桃树,桃花开得烂漫,蜂蝶飞舞,清风吹来,一片片残落的花瓣随风而去,好像在寻觅着自己落脚的地方。我细细注视着,猛然感觉到,原来世间一切都是这样悄悄而过,不论美好与丑陋,就是这样,无声无息,转瞬即逝……
花开花落,时光依旧,一切都经不起等待,力求可以改变自己,做好自己,让春光烂漫于心,独醉于其中。
夜如此幽深漫长
夜好长好长,睡了一觉儿又一觉儿,就是盼不到天亮。好容易进入梦乡,老公起夜下床,把我惊醒,我翻来覆去,眼睛锃亮,又很难进入梦乡。人家回来倒头便睡,甜美的齁声在夜色中飞扬。听着老公匀称的呼吸,睡意正香,我不敢大翻身,怕惊醒他,影响他睡觉的质量。
恍惚间,在睡梦中徜徉。
与政府的几个政要闲聊,说我的同学荣升为市粮食局局长,哈哈哈,我为他高兴,心里像喝了蜜糖那样甜甜爽爽,异常芳香。
正高兴时,我带着一些学生来到山上。树木茂密,苍翠绽满山冈。不知去山上干什么,孩子们叽叽喳喳,喜气洋洋,一路欢畅。
忽然寂静的夜晚电话铃响,第一感觉可能是老父有个不祥,我害怕到了极点起身做起,原来是噩梦一场。但醒来心儿狂跳不止,把手儿按住心房,好长时间心脏平稳、惊恐的情绪才恢复正常。
老父今年七十七岁,前年腊月二十一日有病,越治越重,现在瘫坐在床,近日天气变冷,父亲再度感冒,饭量大减,我担心,担心父亲的时日不会太长。每天一直焦虑恐慌,尽管父亲生活不能自理,给家人带来了不少负担,但我还是希望父亲能闯过这一关,让生命再度延长。有父亲在,我们就有份牵挂,有份寄托,有份盼望。
父亲由弟弟赡养,弟弟、弟媳把老人照顾得很周到,我对弟弟、弟妹从内心深深的感激和敬仰。为了减轻弟弟的负担,我们姐三在经济上给弟弟些补偿,再者父亲的衣食医药费全部由我们姐三承担。由于工作关系,每周我只能回家一趟,给老父带些给养,再给老父擦擦身体,洗洗衣裳,与弟妹一起把老父的居室打扫干净,但臊臭味还是萦绕于房,掸上蓝苏水,喷上空气清新剂,点上蝇香,尽量为老父提供一个温馨、舒适的环境,让他老人家心情舒畅,更有利于病的疗养。
父亲没有生病前,是个干净利落的人,做什么都像模像样,病魔侵蚀了老人的健康,不能与人交流,不能表达思想,不能行走在大街小巷,更不能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生老病死,那是我们常人无法改变的现状,只能顺其自然,感叹生命的脆弱与悲凉!
夜色苍茫,寂静的夜晚墙上的石英钟更加清晰作响,万千思绪,更感觉夜的幽深与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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