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早,看了乌云已至,也就本该暴雨将袭。风不起,处处春芽,也都一铺满地。碾花落香未觉久,雾里人影愈成影。时已暗夜,外有风起,依不减惊雷。雨早透了一片,断断续续,来与去,还是不大分的清明。文不抒情,只惜旧景。
夜至凌晨三刻,雨又如期而至,来得似乎理所应当,却又不大尽人意。雨前的风,本应是惹人不喜的,而今这和风习习,却暴雨如斯。突然的电闪雷鸣,突然的人声如沸。可谓是和风催人才入梦,惊雷惊醒梦中人。
这雨不时常能见,本也不大会时常去听这无聊霏霏,算得上是仅此的几回,招惹这透骨的冰凉。如果要真说回来,也可是长听言春雨如绵细如线,惊雷如鼓声醒春。也就开始不觉了,不知如何去欣赏了,也就不大有意愿再闻这苦苦寒声浸耳,若度日去时不便这些许回味。
可想那路旁孤立的老树,才用尽了力气挣扎出几片细叶,而今也就该碎了吧。不忍心却又不得不感觉它的可笑,本就老态龙钟的应由藤蔓缠绕吞噬,又何必不要脸皮去迎合着追寻这春染人间。落得个而今凄凉景,也就随雨的冲刷不留痕迹的梦去了。啼笑皆非,或是悲鸣长叹,若被淹没成灰,也就不起浪花点滴。
阳台栏杆外,也有灯光昏黄。上尽苍穹是无比的黑暗,下落石地是不平静的模糊,有时轻点浪花,有时荡成几圈。雨时大时小,偶有寒风与伴,湿了衣,浸了骨。这样的`冰冰冷是令人比较反感的,却又舍不得离开,近来长时间的闷热,也是该好好的让这不合意却即使的雨浇灌浇灌了。大地是需要如此的眷顾的,正如花开本来就长长期于蜜蜂的徘徊。其实也是可以在一年的长季不退的。
小的时候,其实是不大会遇到这样的乌云的,没有一颗愿意听雨的心,是没有如此滋味的。雨本就是美的,暴雨可退凉,凄雨可入曲,冷雨可安眠。事到如今,也就不再对往时的雨怀着任何的回忆了。来来去去,无非就是一个人在梦里听雨,雨停了,梦醒了,人亦老了。
终究说来,夜雨是恰如巴山旧俗的,正好比无论历史如何的演绎,故事依旧如故事在讲着。这不断的往来,诗有几句,文有几篇,年年去后,也就还是那几句话被人习以为常。
原本安着一个对待亲人的态度去细心的聆听,夜深四刻,雨亦停了,只余下雷声滚滚。算得是来得突如其意,去得却卷走了些许。
也许这雨还会是如此的美好,无论人在何地,雨是不会变的。本就是九天之上点滴的堆积,化了云,挥洒着朝气,只是不知是否有尽的时日。我想是会有的吧,原本就挺不容易。
晚归人,早已安眠。只是惊闻风起,便醒了四处游动。雨终是会来的,也开始沉下了。即是晨光无限好,也就不大有那么觉得又有如何了。
雨匆匆而行走在生命的路中。只是到头回望,谁才是谁的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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