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不要给父母添麻烦

2017-08-11 散文精选

尽量不要给父母添麻烦
前天和昨天,分别回了一趟娘家和婆家。
放假在家,虽有了空余时间,但这天气不是骄阳似火就是阴雨连绵。自己不会开车,骑自行车又怕累。所以想起两边的老人,只是挂个电话回去。好在父亲经常上街,每隔些日子来我家坐坐,公公三天两头骑车送时鲜蔬菜过来,一直有不间断的交流。最为关键的一点是目前四位老人身体都很硬朗,生活过得自在,我们也放心。
前天开始,天气好转,气温还没有很快升高。看天气不错,我突然动了去娘家的念头。早上起来,把要做的家务事处理好,8点半,把老公叫醒,让他开车送我去娘家。老公说:不巧了,昨天出差,车子停在厂里没开回家,你真要去,打的。我想一想,或许父亲今天又要上街来的,让他顺便带我回去吧。就打电话给娘家。母亲一接电话,就说:父亲现在去自留地上的,待会让他来接你就是,不必花那打的`钱。我说,如果父亲不上街,就不用特地过来,我打的就是。母亲说,他哪天不上街,他喜欢溜达的,让他过来就是。我就答应了。
没过5分钟,电话铃响了。一接,是父亲的大嗓门。他说:“你妈说你要回来,不用叫车,我来接你啊!我9点半到。”我说:“那好吧,不过不急,你路上慢点。”我知道父亲很准时,搁下电话赶紧去了一趟超市,买了父亲爱吃的荤菜和母亲爱吃的水果。
9点半,父亲到了。父亲也不肯坐一会,催促我回去,我就坐上父亲的电瓶车。
难得有机会坐父亲的车子。父亲开得很稳,一路上还和我说话。靠着父亲宽阔厚实的肩背,我不由想起了小时候,父亲到哪都带着我,或是抱,或是掮,一路上我见什么问什么,父亲总是不厌其烦地解答……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至少有四十年了吧,我回想着,体会着,遥远的感觉一点点亲近了,我的心里暖暖的。
到家不多久,妹妹和外甥也到了。我和妹妹一起帮着母亲洗菜做饭,一起聊家常。很温馨。
午餐时间到了。今天的菜比往日丰盛些,因为两个女儿回家,父母很高兴。妹妹能喝酒,陪着父亲喝。我和外甥喝饮料。菜大多是父亲喜欢吃的,父亲吃的有滋有味,只是母亲近年来牙齿松动脱落,吃起来不太好使劲,有时只能用手辅助。席间父亲就开玩笑说母亲是“五爪金龙”,说得我们都笑了。
饭后母亲破例没有去打麻将。我们坐着闲聊一会,待妹妹和外甥回家,母亲就催我去午睡一会。我怕睡不着,从电视机桌旁找来一沓《旧闻报》,谁知躺在那张再熟悉不过的床上,一张报纸没翻阅过来就睡过去了。醒来已是两点多,我倚靠在床上,不由静静地打量着房间里熟悉的家具陈设。这个房间曾经是我做姑娘时和妹妹一起住的。我们先后出嫁后,这个房间一直留着,因为妹妹不时会回娘家住上一两天。房间里的布置有一些还保持着原样。我就这样安静地坐着,看着,恍惚间,很多年前的那些已经模糊了的事就渐渐在眼前清晰起来……然后又想到自己扎羊角辫、做大姑娘的情景仿佛就在眼前,一晃就直奔五十去了,不由感叹这时光飞逝,岁月无情。
这样傻傻地坐了一会,情绪有点低落。后来再拿过《旧闻报》来翻阅。“公审四人帮内幕”,“毛泽东为什么不能休江青”……真的是旧闻啊,大多有所了解。翻了一会,读不进去,下楼。
来到厨房,见母亲又在开始忙活晚饭了,就去帮忙。母亲提醒我:“打电话给女婿,让他过来吃晚饭,让婷宝(女儿小名)也一起来。”我拨通了老公的手机,老公答应了。
5点左右,下起大雨。但是妹妹外甥仍冒雨骑车过来了。一会儿老公和女儿也到了,就一起吃晚饭。比中午多了两个人,气氛更热闹了。父母自然也很高兴。
透过热闹高兴,我也看到了父母的疲惫和衰老。因为我们一家子人回家,父母原本的清闲有序的生活规律被打乱,而且为此忙了一整天,我们做子女的反到吃现成饭成了闲人。尤其是看着母亲不停忙碌的身影和日渐佝偻的后背,我心里终有点不安和不忍。于是默默想:以后看望二老,还是自己在家里吃了过来,陪他们说说话就好,尽量不要给父母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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