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11点左右,大多数人已就寝。街道早已看不清方向,树的影子与黑夜融为一体,唯沙沙作响的声音依稀可辨。只剩下一个月亮的天宇,低低地唱着逝者的颂歌。
行人,寥寥无几;车子,偶然滑过。走在路上,回头所望见的风景,是深邃而又寂寞的平静街道。当侧畔灯火熄灭,城市便是这般模样:暗淡、冰冷。然而这是否是真实呢?此时此刻,也许正是城市另一面显露的时刻,另一些事物才刚刚开始活跃。你我所不知道的某些东西,正在无声地剧烈地蔓延开来,而你又是否能看得到呢?
支起摊子的烧烤小店,燃着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的微弱灯光,摆放着十几种绿的红的黄的黑的各色食物,摊前站立的人扯开嗓子吆喝着、招呼着。路人一拨拨地来,一拨拨地走,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
滨江大道上多如牛毛的饭店也是夜晚城市的新贵,没有一家场子不是拥挤的。络绎不绝的人群频繁地进进出出,一个个红光满面谈笑自如。似乎凛冽的寒风和生活的困苦与他们是两个世界。
那些看不见的地方,是我不能涉足的场所。在那里,或许埋藏着城市不可告人的秘密。
当侧畔灯火熄灭后,城市也许是这样的,但或又不是。我唯一肯定的是,所有看似悄声无息的`事物开始苏醒,所有也许无生命的“躯体”开始活动,所有幻想中的白日梦都会成真,在人们各自的梦里。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当侧畔灯火熄灭,在阴暗潮湿而伸指不可触的彼端,正是理想未曾湮灭过的颜色。那些仍然亮着的窗口,或许是人们臆想中天幕的星星,繁多且闪烁着。若是伫立在大桥之上遥望对岸的林立高楼,你一定会惊叹:是寒窗苦读数十载等待考取功名的莘莘学子?是不敢怠慢仍然为房为车拼搏于社会的职场新人?是花甲老人在殷殷守望他们不知何时方能归家的儿女?总之,总之,那些灯亮着。
如果不是太过粗心的人,是能发现与这灯火相关的秘密的。而所谓秘密,又不过如此。
日出清晨,当第一缕温柔的阳光从天空中洒下,街道灯火亦是熄灭侧畔,而引导人们前行的,有那阳光足矣。
其实,我想诉说的,亦是如此。当你我侧畔的灯火熄灭,不论白日黑夜,皆代表茫茫前路,一片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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