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写好告白卡片的那一天,公告栏里便张贴出了你女神和一个屌丝的检讨书。原因是早恋。
你没有敢去阅读那那内容,但很可惜,你的耳朵对于那些好事之徒的话并没有屏蔽功能。
于是你也知道了,故事的起源是昨天教导主任一个路过,使得在后操场拥抱的你女神和那个屌丝双双被抓。
一整日,你沉默不语。唯有雨中的篮球架下那个不停扣篮不停咆哮又不停跌倒、喘息的影子还在宣告你的存在。
平静下来的时候,你戴上了耳机,发呆。
你早就知道了不是么?她已经变了,不似从前那般澄澈。那个能歌善舞成绩又好的公主,她的白色纱裙上已然沾染了尘埃。
她的所作所为,在这所校风甚严的学校,每一件都是谈资,纵使分了班你又怎么会不知道。不交作业、逃课、不穿校服还踏着十厘米松糕鞋、戴着叮当作响的大耳环、脸上覆着层厚厚的粉妆,每隔几天,前额的几缕头发就要挑染成稀奇古怪的颜色……对于她这一切,你都假装着不知道,相信她会醒悟会变好。(中国作文网 www.t262.com)
很可惜,她没有。
自习课的时候你趴在课桌上沉沉睡去,耳朵上依然挂着那副耳机,你的mp3上显示着单曲循环:《洋葱》。
一一楔子
一
很认真地看着歌词听了一遍《洋葱》,那种感觉,心疼,只剩心疼。终于理解你为什么会那么喜欢这首歌。爱你,说不出口;在有你的聚会上,呆在角落里,笑得那么合群,但眼里心里只有你一人,只能这样默默地望着你,偷偷地隐藏着自己的心。看到晚餐盘里的洋葱,就能想到自己,在你的生命里永远只是调味品是配角戏。当听到你不自重,与“他们”关系暧昧,绝望了整颗心却又必须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淡然模样,咽下所有泪水与痛苦……而那心,为了隐藏,已然包裹于一层一层一层一的面具伪装之下。即便如此,那个面具之下的世界依旧鲜活,只是他渴求的目光,已经穿不透自己给的层层束缚。于是它选择等,一颗诚慌诚恐被包装得严严实实的心选择等,等你一个转身的回眸,更等你一层一层一层一层地剥开那些伪装。
过程自然会痛,因为剥开的都是心跳;而剥下的那些情节让你鼻酸流泪,于是我亦无悔。有朝一日你终究会看到我心中最压抑最深处的秘密就是你。你也会知道,我别无所求,只要你能听到我看到我的`全心全意……
这种感觉,真的,令人震撼。我想任何一个有过暗恋经历的人都会有同感。爱你,心却堵得慌,吐不出半个字。在所有人面前,纵使痛苦如万箭穿心,表面上也必须有着我看惯云卷云舒的淡然无谓。掩盖心情无疑痛苦,而令这痛苦化为绝望的是:她,不知道你爱她。
二
另一种情感依然是痛苦,却来得更加深沉、更加难以磨灭——思念。
十多年前有一首很火的歌叫做《下沙》。最近才听的,但同样要被“雷倒”了:
每个人都有无需忘记的人
思念会像细沙穿过你的灵魂
轻轻开了门
只有风雨声
我觉得爱情让人变得残忍
原本相爱的人变成心头的针
越是爱得真
越是伤得深
思念如水,无孔不入,滴滴渗透灵魂;然而他肌肤它更像沙,沉甸甸地堵着,不会因为心灵麻木冷却而冻结。无论是这样一颗心,它都能悄悄潜入,盘踞其间,说不清也道不明。就算是敞开心来面对这一切,你的世界只有绝望的风和雨了。
这种结尾,注定了只是一个以无奈收场的记忆,同样可以用一段《下沙》来概括:
你走了
就走了
不要想起
风走了
沙走了
不要想起
思念之沙,绝望之风已离去。记忆已碾成沙,随风走了。
心中的你,也该离开了。
三
“爱走了,会痛的,然而正是因为痛了,才能证明曾经真的用力地爱过了。”我说。
……
你再也没有抬头看过四楼那个拐角一一她所在的班级方向。
你把签名给改了:“命运真是最烂的编剧,但我还是相信他,因为我要做最好的演员。”网名也改了,叫“等风来”。
当然,你对她的一切,都闭口不提了。
毕业同学录上的留言板你写下了这些:
“也许几个月后我们又会像2011年9月1日一样,坐在陌生的教室里,再认识一群陌生的同学,开始高中生活。再说远一点,大学、工作、结婚、生子、退休、老死。但请不要忘记宝贵的初中三年。在这三年里,换了两次教室,两位班主任;换了无数座位,几十个同桌;换了无数次黑板报,十几个班干部……不变的是我们年少,青春,有梦想的童心。有梦想就要追,管它会有怎样的困难。”一句关她的痕迹都没有。
后记
“我确实放了。”你神采飞扬,“挺羡慕你的哈,从来不烦些这个。”
“怎么可能不烦……”我苦笑,轻声道。
其实…….我也算是……一颗含沙量蛮高的洋葱吧……谁又能剥开我的心啊……只有……“等风来”……吧……
“诶诶你烦什么啊?”
你不知道。你也不会知道。
但这并不代表你不在那里。是的,这洋葱的最里层,每一次心跳都触得到。
你两眼灼灼。
我低头不语,双颊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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