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就像老鲁笔下曾出现的大雪。雪花出奇得大,纷扬如落花一般,却再没有人像他一样虔诚地拾起那些花瓣,放在薄薄的纸张中,留下永恒的精致。他用刀将自己所能留下的深刻在历史的额头,再多场大雪也无法掩盖,如果冰雪像历史一样坚固,堆砌起的是敬仰,还是空城? 如果历史似冰雪一样消融,留下的是雾气,还是明媚?
氤氲的水汽在半空中幻化成他的样子。乱蓬蓬的头发,每一根都倔强地挺立着。一双小眼睛,不动声色地闪烁着“犀利”二字。他总穿立领的衣服,留古板的胡子,再加上一身呛人的烟味,好一个“历史人物”。时下正流行将作者的照片印在书中,他这副样子上了自己的集子,其魅力自然比不上那些“××宝贝”“××小子”,但总是我最捧场的一个。
打开现代中学生的书桌,更多的还是青春网络文学。将是成年人了仍一脸清纯,分不清嘴边是绒毛还是胡须,便在公众的墙上涂鸦着戏谑, 仇恨。他们也在建筑着一个新民族——“矫情民族”、“痞子民族”。怎么很少有人谈老鲁的书? 有人告诉我,读他,需要勇气。
是需要勇气。从前,我对老鲁总是发怵的,因他简单中的奥义。现在,我为他笔下人物坎坷的命运叹息,我因他幽默的笔调动容,我为他运用自如的反语、讽刺、双关而感叹不已。他成了我的挚交,我对他除了敬佩就是崇拜。
其实面对他需要勇气的是被他在言语上进行精神审判的人。
老鲁真是一位天生的演讲家。他的笔是他的.麦克风,他的文字是他的声音。他站在凌晨 5 点,唤醒昏睡已久的人们,击碎另一类人奢靡荒诞的美梦,让他们在他的声音中噩梦连连。黎明也终将在他的召唤中到来。
他虽很幽默,却有别于无聊的调侃,像一把深入历史的剑,痛击敌人。只需几滴墨水,威力便盖过真枪实弹,令对方气得发抖。也有人不生气,捧着他的话还以为他夸自个儿,倒是明眼人背过身笑呢。
能让他看得上的少,所以他不说话的时候也少。他总是毫不留情地,用笔毙了一个又一个,从不理会什么名家、官家、问题、主义。毕竟谁也不好惹,那些文人墨客们常常群起而攻之。翻开报纸,张张是金属笔尖拼杀的声响,张张都是唾沫星子横飞留下的伤痕。但张张都是老鲁孤军奋战,毫不退却的身影。这情形一直持续到他死。
老鲁死了,他的文章被人一再地研究,挖掘出了革命精神,忧国忧民高度的艺术性、思想性。人们开始对他进行无休止的评论:说他是那个时代的异类,说他根本是块臭牛皮,说他的文章不合语法、错别字满篇……而我只是捧着他的书,不住地感叹、敬佩。我不能完全读懂老鲁,而那些评论他的人呢,又读懂了几分?
我总想问老鲁:一辈子得罪了那么多人,你就不曾怕过吗?
他定会一昂头,倔强地说:鲁迅连鬼都踢,还怕过什么人吗?
他所留下的,是点燃的精神火焰,再大的雪,也不会熄灭,便再也不会感到寒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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