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路风尘,不知疲倦。扬沙漫漫,落叶飘零,滴水成雨,倾注玻璃窗前。尘土浸染冬的大地,沉闷的天气正映衬这拥挤的车厢内,一些鼻酣之声,一些爽朗的笑声,一些杂七杂八的打情骂俏声,混着我沉沉而低垂的头,静默地等候着终点站的到来。一路饥肠辘辘,半颗悬着的心不曾落地,知道这次行程是带着某些任务而来,只知是带着些许希冀而来,为此我一路狂奔。
雨与水之同携、花与叶之同携、云与月之同携、你是否能与我亦相携?思想在心底的漩涡里打转,那个旋转急速的中心,是我久久不能进入的禁区,只是在周边静静地徘徊着。它意味着是我四季之间的春还是冬?有些时日,仅仅需要的是自己静静的独坐,去慢慢地品味着自我人生中的每位过客,不管于己有没有留下深刻的印象,或许这些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由此,那些画上花鸟的鸣声,片叶的点缀,在如今看来已经是弥足珍贵的了。
许是,我的玫瑰插错了瓶子,大概,可能它本身就不是一朵玫瑰,而是一朵月季。
(2)
一夜未寝,窒息的感觉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似裸露着的身体,抛之荒野在月与山峰相接之处,听到那一声响彻山谷的长鸣。蜷缩着,没有半点依附的伙伴,寒霜与冰雪覆盖着我,呆滞的眼神仿若幽灵。我望见了你那宽广的臂膀,只是对我遥不可及之处,似眼前山崩那一瞬间,英勇的和懦弱的都在眼前出现,是为了一种高尚的信念?还是为了卑微的生存?
醒来,我已大汗淋漓……
我带着血肉模糊的身躯,一步一步的挨着,挨着……有人说:“这不过是你的伪装罢了,何必去委屈求全,糟践自己?”有人说:“你的行头已经落伍了,还不去换一件时尚的行头来?”我暗自苦笑,那些适中的脸谱似乎不是给别人留着的,而是给自己,只是在调色的时候有些色彩搭配不够协调,以至于将一些红脸、白脸没了区分。也许,我生来只是一艘用来摆渡的船,当这艘船老去的时候,渡手也会嫌弃它而抛弃它。似乎我已经看到了,吊脚楼下的溪水之声,或许那里已经淹没了,相去已久的绳索。
(3)
在高楼耸立之处,总有一些装威严之人。不知道契诃夫笔下的那位有名判官,是不是你的恩师?如此的相似,我似乎已经置身于这种场景中,在不知不觉中,你已经似乎要扮演其中的一个角色。随着一声严厉的呵斥声,我将迈入其内的脚步快速地退了回来。也许,是一种本能的退让吧。其言:“这样闯入也不言语一声。”却步的腿似乎还在悬空,之间一个身着正装的人,疾驰而来。心底暗思,如此举动的我,也能称之为“闯”?看着那副满脸褶子的老人与自己的嗓门却极不吻合之状,才真正想到,不可以貌取人之话的道理。我一脸的赔笑,对着始终怒气未消的那张老脸。后来,才知道他真是得了奥楚蔑洛夫的真传,据说他也姓“敖”。
黑色的夜幕终究是要降临的,华灯初上,穿梭的人流没有共同的方向。偶然,一个声音擦肩而过,若有若无的在耳际回想,没有柔弱的气息,没有窘迫的装扮。说是只因一时的疏忽而囊中羞涩,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那张似乎有几分真诚的脸,透着疲倦的表情。一种善意打败了前一分钟的防范,从红色钱夹里拿出了一张崭新的钞票。回头想起,那时的诺言:我定会归还与你的。许是,这夜太黑的缘故,许是这话太真的缘故,一双明亮的双眼,总是心底的雾所笼罩着。
夜深了,整个夜都很寂静,如同心死一般的寂静。
(4)
老人的身体是抵挡不住寒风的侵袭,到了一定的岁数,就会生出毛病来。不习惯于在嘈杂的场地里穿梭,却没有由头地忙碌着,为了尽自己的一份孝心还是为了弥补自己以往的过失?错过一场没有头目的电影,遗憾的只是一时,若错过了一次照顾的机会,却将会留下终身的遗憾。
医院对面有一家鲜花店,店面不大,但是那些迷人的花香会让行人流连的,店主是一位年轻的姑娘,在招徕顾客的时候,还在不停地劳作着,看她精心的将一朵朵孤立的花插入一个个花篮,许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高低错落的分寸,花朵色泽的搭配,一时间都汇聚于此。那些心灵通透的人是不是看穿了一些世俗,来去的时光没有谁能把握的分毫不差,此刻,一切美好的祝福都融汇在着一束束花朵里了。
生——似乎只是“活”的代名词。若将因生而活,或是因活而生,纳为一种互通的概念的话,那么人生存的意念就简单得多。不知道什么时候,在“生”的相对面存在着“死”,而往往“死”与“亡”又是相吻合的。
这些同义而并存的合成词,会给人带来很多的想法。言及生的快乐是因人的死亡,那么在自己的脑海中会有翻江倒海的时局。因为再伟大的生,都会遭遇死亡的宿命。那些美名和臭名又能有什么异样呢?只不过是当人们作为谈论佳话的时候,增添了一些传奇色彩罢了。
不知先贤孔子是否也认同约伯之言:“一个人从出生开始就面临着无穷无尽的烦恼,但所有的苦难都是为了拯救有罪的灵魂。”当一个灵魂始终如一地行走在生与死的边沿,那么还会有哪些顾及,是顾及自己还是顾及他人?
明晰地记得在《红楼梦》里宝钗点的一出戏里的唱词:“赤条条来去无牵挂……”所以,一些仿若戏剧里的唱词,是否具有着同样的人生哲理,只是需要你用怎样不同的眼光和思想对待罢了。
(5)
身体渐渐的好转了,或许还不至于到了没有根治的地步,只是每天按时地去锻炼。从那幢大楼里进进出出,逢面的人许是熟悉了半张脸,但是依旧还是显得那么生疏,就像往来于此的地方,写下自己的'名字也没有人去用心记下。记下与忘记都是并存的,暗自想来,只要身体健康,眼前的一切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天气渐渐转凉,白天的日子渐渐在缩短,每每陪闺蜜去逛街的时候,总是感觉自己的眼睛不够用。商店里的服饰是永远也穿不完,试不尽的。衣服旧了可以换,款式不好可以挑,而日子不同,你可以过一样的日子,也可以过不一样的日子,但是你却不能省略或忽略某些日子……
生分了,却没有看到丝毫的踪迹。那段疏离的日子,是不是都被阴影所笼罩着,没有章法可寻的了,一段段的故事走到了尽头。说好是永不分手的,却在淡漠的日子里被时光冲刷了上千次,不管是哪一次回眸都没有先前的美好。
认了宿命,不再倒腾来倒腾去,许是心已经老去。谁还会守着一张泛黄的纸张,在上面涂抹来涂抹去呢?脱水的文字是有灵魂的,只是在水里浸泡久了这魂魄也会变得几分假。我不念你的好,是因为过往只当是过往;我不念你的坏,只因为拥有了就不曾想分离。
(6)
都说人生的幸福把握在自己手中,看看掌中的纹路,就明晰了那些有说头的命运也是信手拈来的。女人的好强有时候是天生的,有时候是被逼的。在看《小时代》的时候,里面林萧的男友对她说,男人一般不喜欢聪明的女人。
许是,女人智慧了却把男人给耍了,特喜欢顾里在圣诞节时白其男友的那个潇洒的举动,许是多了一份自己的傲气在里面,不管有没有人钟情于自己的喜好,至少那些爱屋及乌的说法大都是来做哄骗的吧。
至于这部戏到底如何,无需多言,爱着自然是爱得彻头彻尾。我想言及的一点是,女人还是要活得洒脱些,少些多愁,少些善感也就不会低到尘埃里了。
不同的年龄,总会想着不同的问题。仿若一些该发生的和不该发生的都会在自己眼底聚拢或刻印。
当年幼时,事事想着公平那是一种稚嫩的表现;当成年后,事事想着公平那就是愚蠢。当一个人总是站在天枰上,眼睛时刻注视了两端的砝码时,这时心路的历程就会变得紧张而时时高悬。就如同一个走钢丝的人般,想着、看着的不是周边的美景,而是自己的安危。或许在惊险之后有着耀眼的光环,但是那些生锈的光环,只能用在一些晦暗而不曾明朗的微光之下,极度的没有丝毫抢眼之意。
一直觉得最可靠的是自己的心路,那些用心灵感知,用灵魂去触摸的事物,是不会有任何缺口的。即便有些许的残缺,它也会将一种心境豁然敞开,如同雨后的风声般,没有了任何的威力。
在一个漆黑的夜晚,那些点滴的明晰会成为心路的航标,泛作一弯轻舟。会给你寂寞的心灵增添些许的灵气,你能感知花语的轻柔;也能感知清冽的酒香;还有那些曼舞清音的萦绕。仿若那些迷人的景致,会在这个泛舟之夜而变得越发轻盈而柔和。
若将爱赋予一定轨迹的话,那么在一些有信仰支撑的爱心中,就会变得呆板而没有情趣。在一种自我固定的思维之内,怎样将一种至死不渝、海枯石烂的爱转变得形同游走,似若可有可无之态?
或许那些钟情的人们,会将一种执着的爱演绎到绝美的与生死相付的地步,也不愿意将这种爱附上任何亵渎的成份。
纯真的爱,往往会将古板而富有理念的人,变得没有了轨迹,在这些没有根源的依附之时,那么,哪些奢求又是理所应当的呢?当爱只需要用吻来表述的时候,你没有必要问其对与否?它只是爱的一种表达方式而已。你只当它的存在就如同自然中四季轮回这般的自然而随意,当你只是倾听心的感应时,也就成就了一份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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