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又是六月的一个晴天,窗外,不必说,是烈日当空,虽是六月的清晨,回来的路上,汗流浃背,一心只想快点到家了。
家,不是那个温馨的家,我还没忘记,睡在家的温暖,可惜,这一别,又不知何时回家了。一点也不想外出的我,因为生活,不得已又做了一回过客。
这座美丽的海边都市,甚是喜欢她的宁静,碧海云天,绿树葱笼。可惜,迟早有一天,我会向她告别的,因为,我只是她的过客。就如我千里赶来,是为了什么,在我直耸在她怀里,我又能像个母亲怀里的孩子吗?其实,我不必要来,美丽的珠海。
在我这样想象的时候,经过这个星期的奔波,我才真正服了自己,长这么大个人,竟一无用处。这也人生的悲剧了,我想此身也未来有个结果。
从西埔开来的车子,因为是下班车,又逢上休息日,到市里,镇里,车上很是拥挤,我一路站到镇上,下了车,又一路站到了斗门,所幸,路程不远,一身疲倦的走回了家。
到了老梁的宿舍,大门敞开着,我就不用叫老梁下来开门,踏着楼梯,直上了三楼,有气无力的喊着老梁开门。
老梁问我,怎么样,
我低声说到,太差了……。
我说你,就不该去那找,也知道,现在是,前不逢年头,后不逢年尾,是找不到好厂了,就别浪费钱财了,打个电话给老郭,老工作,自己也过得去了。
我沉默地坐下,风扇开到了三级,想借着风扇的力量,扫除身上的汗水。老梁则身向着床外,半卧着的姿势,想是,这一叫,就去了睡眠。我说,吵醒你了。
开起水龙头,丝丝流水,倾斜而落,撒落在身上,从头到脚,我感受到水的`亲切,无比凉爽。想到这种种不愉快,自己坚辛的找寻,竟是这样一份寒碜的工作,自己不得已退怯了,想想就心酸了。
老梁在房间喊到,老胡,出来了。这么久没见你出来,以为你睡在了洗手间了。
我说,没有了,只是心里难过了。
老梁劝道,这没什么的,不就份工作吗?既然不好,就不用去了,钱花了还可挣的。
我说,是吗?这钱可是从我母亲那来的,想到那烈日下,换得这些辛苦钱,我就这么花掉了。从前,自己花自己挣的,有多少,就花多少,从来不没感觉到心痛。说,花了就花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如今花上母亲的钱,这滋味,真不好受了,心里难堪的很。
二
下午,我睡得迷糊糊,因为,熬了一个长夜,身心消受了极度,以致老梁叫我到井岸玩,我也没心情,含糊的说,不行了,太困了。
他什么时候出得门,我也不知道。回来,只见他大包小包的,他说,这回可花大本了。他说,上次那女孩过来,说他穿得那么破旧的衣服。她走后还脑休了好几天了。听到她说,下星期天又会过来,老梁便挑上了几件新衣服。想离开的半年,老梁也恋爱了。心里也由衷的欢喜。
见我也没睡下,说,好些了吧,我说,好多了,没那么困了。
小孩子过来,说,到金台寺游泳去。
老梁说,好呀,自从你们走后,半年没去游过了。
我说,也想看看金台寺了。
三
金台寺,是珠海十景之一,位于斗门区,井岸镇的黄杨山下,以寺庙具称,因为山水相连,座落有置,风景独具珠海一格。加之每年有成千上万的有钱人来寺庙烧香,挂长寿灯,所以,寺庙的香火越一来越旺盛,游客也来越多。
连山的大前门,还在装饰中,我们得绕道而行,小孩子说,这也大远了,坐车来多好。
我说,整天在厂里上班,就缺少锻炼,那天带你爬爬身后的黄杨山了,才知道什么才叫运动。
小孩子,连忙说到,鬼才去爬那个这么高的山。他用手向天究比划着。
走过湖堤,有很大的海风,吹得格外舒服,叫人舍不得离开。
小孩子,一边催促着,走了,等下天黑了就游不了,一边又玩耍着山角的清泉。我笑问他,还去不去游泳了。他说,当然去了。我才不是来烧什么香,拜什么佛了。你说,这天底下,好人也拜,坏人也拜,那佛到低是保佑谁了,我看那坏人还活着自在,而好人,是活受罪一个,这佛还公道吗?
对这么个问题,老梁不甚作答,说,你问老胡了,他书看得多,便知晓一些了。
我说,这与看书多少无多大关系,生活,与佛,是两码事,无论,我们做什么事,佛都看在了眼里,佛也有两种,一种是向善的,一种是向恶的,好人,拜的是善佛,坏人,拜的是恶佛,说到低,死后还是要进十八屋地狱的。
小孩子,一时无言以对,用右手挠着脑袋。
一旁的老梁偷偷地笑说,看你挺有慧根的,不如,工作也不用找了,就在这出家好了。
我反驳到,一本正经地说,佛门重地,岂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来的,再说,当和尚也要博土文凭,不然,那些叽哩咕噜的经文谁解了。
老梁带疑问的说,那些饱读诗书的人,放着大好前程,会来这当尚和,那他这些年不是白熬了。
我们说着说着,就到了金台寺的门前,一座雄壮的石门,屋顶用砖瓦琉璃盖好,两旁柱子上窃有一幅对联,是漂渺的凡体字,这里就不便说出了。
门前停车场上,放了好些辆私家车,其中也有某公司的大巴车。往前,是个五指形的湖泊,湖水,清澈见底,塔影坠坠。湖边有座白色的宝塔,七层高,层层相叠,好像一座托塔天王手中的七宝玲珑塔。
四
拾阶而上,走着很是劳累,小孩子说,不行了,歇一歇,在爬了。这些石阶是绕山角而上,具说有千来块,庙寺就建在半山腰上了。山中,绿树葱茏,花香蝶飞,鸟儿,乐不思属。真是,人间的一块好归舍。
石阶的入口处,是一座相连的石桥,桥下泉水淙淙,是来自那高高的山顶。能见游戏的鱼儿,还是大条的青鱼,小孩子说,可下去捉吗?。我在家是捉鱼高手,就水库的鱼儿也能捉到。我说,真的,还是骗人的,见小孩子那么诚实的人,是不会说大话,我说,这门佛门重地,岂能杀生。小孩子,叹闻而止,那自然的鱼,味道一定鲜美了。
十八罗汉,这是个传来己久的神话,这世间,有没有,我也不知道,神话终归神话,不必太执着它的真假。要我一一说来,怕是掉到九宵云外了,若真想得知,不如亲自拜访,眼见为实,比道听图说的真切。
台阶顶上,是三庙之一的,观音菩萨庙,我走进大殿,等他人跪拜完毕,我也双膝跪在垫枕上,闲上双眼,嘴里振振有词,具说,一个人走头无路时,就只能求菩萨了,不管灵与不灵,总之是心灵的依靠。
老梁一直在外看远处的山水,一个大大的五指,这莫非是当年如来佛祖留下的掌印,老梁想,这不太可能吧!。
很快,我就拜完了这三座庙宇,天空突然落下大雨,誓梁说,这就是你拜的好事,我说,这下雨,与我拜菩萨有关吗?。令我想起一个朋友,她好心来玩耍,不了那天下雨摔倒了,我们笑她没有拜菩萨,受到惩罚,她气愤的说道,我拜,拜它妹的,我们连忙劝到,千万别泄渎神灵,宁可信其无,不可信其有。
我们在许愿树下躲雨,这棵叁天的大树,绿影葱茏,垂落在地上,叶枝上吊满了红色条带,见有人向树上扔过,想是从那小商店买的,一个红色的圆球,下面有条飘带,上面用黑色笔写下自己的愿望,然后向它扔去,就挂在了树枝上,具说,商店的老板娘说,很灵的,看你们,三个单身,一定还没成家吧,若不许个愿了。我说,不了,我以向菩萨许过了,心想,这东西不会便宜吧!老梁,小孩子,不太信佛,更不会信她那玩意了。
等雨停后,我们下山来,天色已晚,天空也变得冷清了。我说,不必游泳了吧,要不下次来了。老梁说,是啊,等下回家就天黑了。我们坐了到路边站口的三轮摩托车,小孩子,叹息着,都怪你们看什么金台寺,都逛过这么多次,早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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