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能逃过,时光的宿命
凡世明亮而欢快,岁月在我的眼前起舞,那些陪伴过的人,渐渐消失在我身后。失了方向,错了时间,顿悟过后的哀伤,交错复杂。蓦然回首,是风吹起成熟的蒲公英。在未曾到达终点前,深深的昏暗笼罩着无人的狱牢。一夜中奢侈地将那些光明用尽,明日便是我的末日。
回望旧年走过的路,从最初的茫茫然到现在的手足无措,流年就这样无止境地夺去许多美好的曾经,无情、冷漠地带走了指间剩下的点滴温暖。开始思考,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就这样看着岁月被蹉跎,双手却未曾握着些什么,而未来却以一种安然自得的姿态等待着我的沦陷,到底我是拿什么乱了浮生?
翻起了几年前的物品,听起了几年前喜欢的歌曲,沧桑,似在喉结里堵塞着。新的一年虽然来临,可是旧的事物更让我觉得温暖。尝试过用许多方法打开心结,结果往往强差人意。宿命里注定的孤单,还是无法改变。荒凉的日子,唯有心中的空荡最为是主唱。
寂寞,是一个人的孤军奋战,一个人面对千军万马,毫无生机可言。有时候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老鼠,不见天日,一旦出现在人的视野中,便会遭受巨大的伤害。所以更喜欢把自己封锁,在自己的世界里低声吟唱。我不需要华丽的生活,只希望拥有一片安静的天地,不被世人打扰。但是这浮夸的世界,纵使不去争执,也会伤痕累累。世态炎凉,冷暖自知。谁道世安好,看来不过是一场笑话。江湖恩怨,又怎道得尽说得完!
在奔流的城市里兜兜转转,看看芸芸众生奔波忙碌的样子,自己悠然的脚步显得格格不入。细想,成长的这些年,还是未悟彻生存的意义,只是一味地接受,一味地沉湎于自身的世界不愿挣开双眼。心莫名其妙地下起了雨,回过头看,没有谁会在灯火阑珊处微笑地看着我。
爱得越深伤得越彻底,无论是爱情、友情还是亲情。拷问自己,什么时候才可以脱开种种束缚,痛快淋漓地唱个不依不饶,哭得天昏地暗,任内心腐烂的思想暴晒在阳光下。流年绚烂如是,真正拥有感情的又有多少?呼吸着一丝空气就证明活着了吗?坠亡的时候,又有几人欢笑几人哭?宿命如此顽固,若没有比之更顽强的心去对待,便成了它的俘虏。一生守着一座城的人比比皆是,一生错过的不计其数,一生迷茫的人数不胜数……我在何方唱着什么歌,我的凄凉的歌,你的灵魂在何处漂泊,为何只有那凄凉的回音?
喜欢有温暖笑容的人,他们总是竭尽所能要求自己为别人做得最好,却往往遗忘了自己。但他们很温暖,收集阳光,满怀热情,却总是把自己的失落放在夜里,自己舔伤口。如果哪天我找到了这样的人,我会张开双手,拥抱他/她。传说,每个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人,身体里只有半个灵魂,只有找到自己命中注定的另一半,灵魂才会完整。又是宿命的劫难。我想我这辈子都是逃避,所以,永远不能遇到那个有温暖笑容的人。
彼年光阴,敌不过流年溃散。未来并没有给我任何喜悦,等待,换来的还不是时光的讥笑,就连曾经湛蓝的天空,亦显得如此薄凉。看,这个世界上的人,都忙着要怎样无怨无悔地死去,忙着怎样才能走到生命的尽头,我无法给人温暖,亦不敢向人渴求温暖。期待的最终,有幻想的破灭,有地域龇笑的恶人,最终的我们,一无所获。
一路走来,才发觉人并没有资格难过,身上的烙印早就说明了此生的使命。“我们明明都会料到事情的结局,却要走一段很远的行程去探索它的意义,我们的路途,不过是在毫无意义的上演一个闹剧。”用生命去搏斗,到头来,我们一无所有,一败涂地。归结于宿命,这个游戏,人人都在重复。清醒也毫无用处。
当生命走到尽头的时候,便是宿命终结的时候。那时,我希望有一片黑暗将我包围,我好沉沉地睡去,再也不要醒来。
微观世界的笔触——work
1
秋末,微风中多了几分刺骨和冷冽。
这几天晚上,标都很晚回来。早的话10点。晚的话有过1点的时候。标在大学学的是动画,但出来工作以后从事的是理发行业。而且现在剪刀还没资格拿。他跟我说他最起码还要帮别人洗一两年头才可以摸剪刀。早出晚归,习以为常。而且常常要我帮他煮饭和做便当。像广州这样消费高的城市,他那点工资完全不够他消耗。
一次闲暇的时候,哥哥和我向他提出要搬出去住。因为四个人住在一间不到几十平米的小房子太挤了。他似乎很紧张。我不太明白。后来哥哥跟我说,他现在有点落魄。找不到合租的对象,那么他可能没办法混下去。听起来似乎有些寒颤,但这就是身为“蚁族”所面对的现实,残酷,却不得不面对。
那是一个寂静的夜晚,标依然回来的很晚。哥哥在房间摆弄他的手机,小兰则早早入睡。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修指甲。其实,我是看到标坐在沙发上所以才过去修指甲的。一个浅显的目的。不过想跟他套套近乎。因为我是最近才搬过来住的,对于小兰和标来说,我还是有些生疏的。
他端着一盆热水,坐在我旁边。我默不作声,只顾修指甲。片刻后,他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我转身望了望,只见他把双手浸泡在热水中。我想不是灯泡昏暗的光芒所渲染的光影效果。我仔细看了看他的双手,简直像是一个年迈的老者才会拥有的手。手背枯萎的像是树皮一样。我在想他一天可能要面对无数个想洗头的顾客。无止境的受洗发水的洗礼和手掌的摩擦。一种肉体的侵蚀和沉沦。
“你的手洗成这样,今天应该洗了很多头吧”我有些怜悯的问。“我有时还害怕洗的太少呢”标不假思索的说。“为什么”“洗的多,提成就多一些呗”他说的理直气壮,语气里还有些理所应当。我想我太明知故问了。而且如果我在继续追问,也许会让他觉得我是在同情他。这会使他愤怒。——一个人的追求所固有的自尊。
我们聊了一段时间,没有什么阻碍。刚刚毕业的学生,话题都围绕在就业和生活上。那些生活中的细枝末叶就像是承载着我们生命的某个阶段一样。平淡而又踽踽独行。
2
小兰是我们公寓的唯一一个女生,他跟哥哥,标都是同班。他们一起出来租房子的时候,本来还有个女生的。后来走了,所以,我就搬进来了。刚开始我有些不适应,因为接受陌生人,总是需要一些时间的。需要热络应酬,排除尴尬,又要小心翼翼的防备,抵抗。一种不自知的本能。
小兰工作有双休。所以我跟她接触的时间比较多。给我感觉很亲切。热情开朗,人缘又极好。只是,有时会有些多愁善感。他们就像是心有灵犀一样,每次跟我聊天,总会提到工作。比如,我今天帮别人拍东西(她是做电影剪辑和录影拍摄),客户给我小费。今天发工资了,我请客。今天好累啊,一阵天都到处跑……凡此种种。在我看来不过是小事,但对她来说就是天大的事。
不过她谈的最多了,还是她经常受同事的诋毁和嘲讽。原因不外乎只有一个,同事看不惯她只是个新手,却早早受到了老板的赏识。于是,嫉妒如潮,流言四起。她说她好几次,都委屈的在角落里哭。其实,我知道她并没有什么错。这是人性中的劣根性在作祟。就像乐嘉说的一样,你好不代表别人好,你越好,越容易遭受打击。
我一直都很欣赏那些有梦想的人。小兰说她想成为导演,欣喜自已已经走在了这条路上。我很佩服她,但我的佩服却止于她对梦想的随意和匮乏的坚韧持久。因为……这是她第n个梦想。一直更换目标,要想走的`长远,恐怕是一枕黄粱。
3
对于一个刚步入社会的大学生而言,懵懂而迷茫。一切突发和不安定都会风声鹤唳。内心的脆弱和敏感,年轻生命所固有的青涩稚嫩,会在某个恰当的时机展露无遗。
“压力好大,工作好多”哥哥听着着手机委屈的向另一头的我抱怨。我能从他的语气里感受他内心的荒芜。但不是全部。一直都不是很会安慰别人的人,对方情绪越是消极,我越是茫然。
他刚出去实习那一会,经常被组长骂。努力过,挣扎过,低声下气过。却不得不在低谷中匍匐前行。
也许所谓的骄傲不过浮云,职场上的竞争只有有实力的人才能翻云覆雨。
4
11月份的时候,我从学校出来了。和小y。行李多的不行,每走一小段路都要停一会。彼此相互照应,像是把对方当做短暂时光里的依靠。都说出外靠朋友,那时“朋友”在我的心里面变得开始有重量。我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跟我一样,总是在窘迫的时候才会想到朋友的重要。但平常无事时,却可以对身边的人铁石心肠。我想着这从某种程度来讲,我是一个自私的人。
来到标的公寓后,我开始投简历。从刚开始的一天一投,变成一天四投。会这样的做的原因是小兰的话刺激到了我。“要找到自已喜欢的,专业又对口的职业非常难”,她告诉我,你的简历投的太少了,我以前投了60多份都没找到工作,你才投了几份而已,显然是远远不够的。
哥哥对我找工作也不怎么关心,他除了告诉我一些残酷的现实外只有唏嘘。但我一点都不期待从他身上得到一丝丝的推力。这涉及到我的自尊问题。
但投过的简历都没有什么回复,基本上是沉入大海,然后悄无声息的淹没。已经没有以前的侥幸,从容。反而是无止境等待成为了另一种折磨和煎熬。前天,学校领导发通知,20号之前就要提交实习申请了。火烧眉毛,说的就是现在我的处境。有一点点的压力,但内心最真实的感受是自卑。因为比起我的大多数同学,我是个无业游民。对比,让我体会到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前天早上我早早就起来了。8点30分。刚刚梳洗完以后,他们都去上班了。我一个人守着偌大的房子。但却不觉的孤单。大概是早已习惯了一个人守着庞大的寂静吧。
晚上老爸打电话给我,显然是谈工作的事情。聊了很长时间,内容重复而冗长。我有时会感到不耐烦,一天有时好几个电话都是同样的话题。我以前都不明白现在的年轻人(说年轻人感觉怪怪的),为什么很少打电话个家人。现在似乎有些能理解了。我想如果那也是人生某个阶段的叛逆,那么可能我现在正在经历。我想我应该反省自已。
说起电话,我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打电话回家了。妈妈那边还好,虽然她不常打电话给我,但她却总能从老爸那里知道我的近况。唯独奶奶我不想让她知道,想说,找到工作以后再打电话给她。怕她期盼落空,也怕她忧虑和牵挂。其实作为后辈都一样,出门在外,报喜不报忧。能让家人安心便是最大的感恩。(似乎说了多余的话。)
以上便是最近的笔触。2014.11.12
记忆中,那条蜿蜒的小溪
我的家乡,有一条奔流不息的小溪。它像少妇裙绸上一条纤细的腰带,把小村缓缓地围拢起来。小溪的源头是南山上无数清泉,小溪的尽头是村北一望无际的水草地。没有小村的时候,就有了这条小溪,有了小村的时候,甘冽的泉水哺育了这里一代又一代辛勤劳作的人们。
小溪从南到北,蜿蜒曲折,它像是大脑上一道深深的沟回,刻满了我童年时的记忆。
小溪不知疲倦地日夜奔流,蕴育了村北那片一望无际的水草地。每逢夏日的傍晚,夕阳的余辉倾泻到这里,给这片宁静的世界增添了无限的诗意:鱼儿在浅水中嬉戏,蛙鼓在池沼里齐鸣,水鸟与落日齐飞,野花在草丛眨眼。少年时代的我,曾无数次挽着裤管,在这片一尘不染的绿色世界里尽情地游乐。此情此景,好象就在昨天……
7岁那年春天,我刚刚上小学一年级。记得一个星期天的上午,我和村里的几个大男孩来到南山打鸟,我和大家一起奔跑着追逐鸟群,不一会的功夫就有点口干舌燥了,上哪去找水喝呢?这时,一个伙伴带着我来到了山里的一道沟壑寻找山泉。那是一条不是很宽的沟壑,下面越来越窄,两侧灌木丛生,一片葱茏。向下望去,一道清澈的小溪潺潺地向山下流去,同伴们说,这里有数不清的泉子,村西头的小溪水就是从这里流出的。我们手拉着手,小心翼翼地来到沟底,一股凉风顿时扑面而来。“哇!”随着伙伴们的惊叫,一道汩汩的山泉展现在我们面前,泉水从地下涌出而形成的道道水注像是一锅开水沸腾出的洁白水花。大家围跪在泉水的周围,蹶起屁股,把嘴插在清凉的水中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好许,大家才一一站起身来,用小手抹干湿淋淋的嘴巴,带着满足的神情离开那里。
小时候,村里没有浴池,家里也没有浴室,要想洗澡,那条小溪是我惟一的去处。小溪很窄,我们一跳就能跃过去,小溪很浅,站在里面还没过脚背,要想洗澡,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叠一道土坝把水暂时蹩住。一个烈日炎炎的中午,我和几个小伙伴拿着小铁锹来到那里,大家一齐动手,不一会的功夫,一道小小的土坝叠成了,源源不断涌来的溪水就在这里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大浴盆,大家赶紧脱光衣服,像下饺子一样扑通扑通地跳进水中。土坝不高,水面自然很浅,浮不起来我们小小的身体,于是我们个个都趴在水里,还露着半拉屁股,大家使劲地用双腿拍打着水面,做着打狗泡的动作,溅起的水花足有一米多高。
就在我们兴奋地在水中扑通的时候,意外的情况发生了。我们班里两名女生正好从这里走过,我首先发现了她们,便趴在水里一动不动等着她们通过,而其中的另一名伙伴却调皮地坐了起来,冲她俩用力拍了拍沾满沙土的黑肚皮,同时还若无其事地做了一个鬼脸,两名女生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大家的视线之外,随后,大家像打了一个胜仗一样发出了阵阵欢呼。不过,好景不长,随着上游溪水的不断涌来,刚刚叠好的土坝很快就全线崩溃了,正在嬉戏的伙伴们如同一群涸泽之鱼再也动弹不得了。
童年的记忆中,冬天是那样的冷,而那条小溪也随着冬天的到来,冰面变得越来越宽,成了孩子们难得的冰上乐园。每逢放学或是星期天,都会有数以百计的孩子们在这里滑冰车,打冰猴,尽情享受着冬天带来的无穷乐趣。清澈的泉水结冰之后,变得晶莹剔透,站在厚厚的冰面上甚至能看冰下依然缓缓流淌的泉水。冰下的泉水要比家中的井水甘甜得多,每逢到了冬季,村里的人们都喜欢到这里来挑水喝。不过,要想喝到冰下的泉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首先,要用铁钎在冰面凿开一个窟窿,然后一瓢一瓢地把水舀出来装进水桶,最后才能把两只水桶小心翼翼地从光滑的冰面上挑走。即便是这样,喜欢喝泉水的还是大有人在。村里有一个名叫猛贵的弱智光棍汉,为了能挣到一瓶酒钱,就以每桶水2分钱的价格,为村里的人干起了挑水的活计,无论是狂风暴雪,无论是滴水成冰,他每天都为村里20多户人家定时送水,从不耽误。令人难以想像的是,这挑水的活计,他一干就是二十多年。四十多年过去了,现在回忆起来,那个叫猛贵的光棍汉挑水时的稳健身影至今还在我的眼前晃动。
时光荏苒,日月如梭。无论我走到哪里,都忘不了家乡的那条小溪。我下乡经过那里的时候,往往都会停车驻足,思绪万千。童年的欢笑依稀响在耳畔,童年的伙伴依稀还在身边,童年的故事依稀还在回放,童年的水草地依稀还在眼前……
作者无雨无晴的文集
一米距离
一个号码删了又留,留了又删;一个名字想了又念,念了又想;一个人爱了又恨,恨了又爱。她说,她喜欢上了一个人,毫无征兆的喜欢,漫无目的的喜欢。那样天真地以为,喜欢只是一种纯碎的欣赏,谁料想,当思念向四面八方蔓延开时,有她的地方,空气都弥漫着相思的味道。才知道,有种守望的名字叫无望。她在被爱遗忘的角落,默默地看他走远。知他么?懂他么?了解么?不知道,寂寞的女人总是会找各种理由来宽慰自己。
于是,将自己灌醉,借酒来温暖自己凉薄的心,不是不想清醒,只是清醒的她冷漠的如此忧郁。那样为他放下身段,为他日思夜想,为他忘却自己,为他不断改变,他却仍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是她的爱不够深,还是他根本就不知道。但,怎么可能?记得那日,突下大雨,他和她躲在同一屋檐下,他却不远不近的离她一米。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他却说:什么都不必说了,这一米,就是我们之间无法逾越的距离。
当最后一杯红酒一饮而尽时,她的头有些眩晕,桌上七零八落的空瓶就是她今日的杰作。她把对他所有的思念全付之于酒中,该忘却了,那就把他永远埋葬在心之荒漠吧,竖上一块墓碑,无名无姓无字,悼念她曾经无望的一段爱恋。
在岁月的洗礼下,心之风雨不断侵袭,墓碑越陷越深,直至被风沙全部掩埋,而她还愿将他的名字供养。其实,何曾想如此,没有可能的未来,一切都只是虚无。她坐上了一辆爱情的空车,于时光嬉闹的前行中,慢慢变换成自己的小巢。
候鸟南飞的季节,她独自衔一枯枝,哀悼他存在的灵魂。去吧,去吧,她的爱,永无天日的爱,任它为脸上的风霜,一笔一画,一字一句的刻上那苍白爱情的见证。遥望天空,朝霞点点散落于天际,他的名字已安然入睡,风的脚步越来越近,一米处停下,就如他和她之间,一米距离,不远不近,刚刚好……
总有一首歌让你泪流满面
思念的颜色,是初夏的空白。回忆的味道,是落雨的苦涩。
——题记
文字的苍白,是夜雨后你眺望远方的地平线。你的诉说,是雨落芭蕉的声响。你站在高处,仰望一场预谋良久的哭泣。没有眼泪,没有悲伤,没有缘由。
不早不晚,不紧不慢。洗刷所有的无辜与伤悲。倘使这个世界不懂你的美,我会与整个世界为敌,誓死捍卫这真理。我始终觉得,不是谁比谁卑微。可能,可能每个人的生命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完美。
无话可说。黎明在等待之中来临。我必须盛装出行,迎接这个信使。我还不知道,她会带给我怎样的消息?也许,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一个夜晚的担忧与煎熬,在黎明来临之前,稀释、蒸发。
你像一位心事重重的孕妇,把阴郁铺满天空。你是担心分娩时的阵痛还是不愿意看见灰色的头像悬挂在高扬的旗帜上。你的沉默是康桥的柔波吗?可是那起伏的涟漪,暴露了你层层的心事。
你说你是不灭的烟火,照亮来时的路。我等待了数千年,准备数千年,就是为了这一刻的出发。我的孤独是我留给这个世界的唯一背影。如今,离开我的庇护,她将无依无靠。我不忍舍弃,就让我带上她,一路前行。
我的旅程已经开启,我不愿回望我曾经依恋的世界。我给这世界以不懈,这世界却报我以宽容与温暖。我惊诧于我的麻木,却无法感动你的仁慈。我是冷血的刽子手,切割了阴阳,粉碎了幻想。
选择离开,不是因为坚强。这个时节的气息,早已让我痴迷。我留恋在往日的温存里,那是乌云背后的幸福线。只是,在最美丽的日子里,我无法看穿这世界,更无法看透我自己。我必须离开这世界,其实就是为了离开我自己。
我真的是太宠爱我自己。我的自私的心,包裹在厚厚的春天里。每当夏天来临,我的心事就开始融化。那个隐藏已久的秘密,就会在烈日下暴晒。从鲜活走向枯萎,从枯萎走向下一个开始。
我从黎明中醒来,我想到的第一句话就是,总有一首歌让你泪流满面。不是因为脆弱,而是我粗陋的外表下,其实也有一颗柔弱的心。我愿意把这所有的一切,搅拌在一起,咀嚼、咽下。
从明天开始,不,应该从现在开始,做一个幸福的人,好吗?
儿时的那条河
现在每回回老家,望着屋旁堤下日渐干涸的河流,内心总是唏嘘不已。往昔,这条河上接长江之水,下灌沃野之地。弯曲绵绵,似玉带盘伸。若逢春夏雨水充沛,洪水溢涨,河水便浩浩荡荡,横无际涯,大有黄河之水天上来之势,颇为壮观。
然而,我最为怀念的是涨江水。那时每次暑假期间,河水总要定期涨上一次,我们称为涨江水。江水柔柔顺顺地沿堤流淌,慢慢地看着她慢慢地漫过堤角的原野之地。而她每次总是涨得恰到好处,从不泛滥。江水清碧,透明见底,游鱼岩石,直视无碍。掬上一口江水,透心清凉,且有余甜回味。
那时我们吃用都是这水。洗衣淘米,手入水中,总引来游鱼,小鱼络绎成群,啄着手,想去捉它们时,总又飞迅散去。那时淘米用的是筲箕,我们便将筲箕沉入水中,双手一动也不动,一会儿,筲箕上便聚集了许多的鱼儿,连忙端起筲箕,米上面便布满了蹦跳的小鱼儿。我们会欣喜地大笑,然后又将筲箕半沉入水中,看它们在筲箕中游来游去,过了会儿才将筲箕偏上一偏,鱼儿就会惊恐地游了出去。
有时我们也在河中洗澡。趁大人们不在时,我们就会脱光衣服,扑入水中。那时我们几个小孩还不会游泳,只会扎猛子潜水。一次一个小伙伴从水中起来后大叫起来,“你们在水里睁眼看啦,好好看”。于是我也潜入水中睁开了眼,如一个童话世界在我眼前展开。水底有草,碧绿碧绿,草中有鱼,悠闲游弋。草有长有短,有的是江蔓,随着江水震荡流动,草便舞蹈了起来,婀娜曼妙;鱼有大有小,时而藏于草间,时而翩翩而动。有阳光铺射水中,水中明亮灿烂。成群的鱼儿倏忽而至,倏忽而去,阳光下的鱼儿亮成一片水银,水中便时时觉得水银夺目。人虽然知道是在水中,但感觉却是处在水晶宫中。
成群的鱼群引来了不少的鱼船,一舟,一人,一网,星星点点,遍布水上,江上往来者,悠情亦自得。成群的鱼群还引来了成群的燕子,堤坝的电杆线上密密麻麻,漫过平原的水上,近似覆盖着的全是剪刀似的羽翼。
那时母亲每天总会买上一些新鲜的小鱼。那些鱼浑身圆实,全身只有一根主骨,煎得黄澄澄的,再加上味料,用水一焖,最后撒上葱花,那个香啊直馋口水。吃上一个,鲜嫩可口,而又无吐刺之烦。
晚上,我们总喜欢在堤上纳凉。那时还有护堤的人,再加上我们堤边的几户人家,总共会有十几号人。早早的洗完澡,搬上凉床,躺椅,便都聚集在了堤上。江风阵阵,亦无蚊虫,不久便觉凉意。我们小孩都须裹上一层薄薄的毯子。然后听大人们海阔天空聊了起来,笑声喧闹声经久不息。多数时候我们便在大人们的喧笑中鼾然入梦。有时醒来是在大堤之上,蓦觉东方之既白,有时醒来诧异已身处床上,辗转反侧。
那真是个美好的年代,那时的美好源自于我们拥有那条美丽的河。河水清且涟兮,那真是我心中的圣河。
又快到了放暑假,我知道那条河再也难能象往昔那样流淌。但只要回家,我总忍不住要去看一看渐已干涸的河。河床渐已露出,河水也不再清冽。但儿时的河水却在我心中流淌,漫过我的心田,漫过我的泪眼涟涟……
浮尘若梦,花谢无痕
栅栏外的凤仙花再一轮开放的时候,我所钟爱的樱花已然谢尽。
满目的青绿,满目的生机,却无法涨满我心田里的春花秋月。一些些必然逝去的嫣然,一些些也必然要莅临的凄怆,都不是诗情的安排。
时节总是太匆匆,繁华过后,碾作尘香。
似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预约过忧伤,或者说没有写过几行文字,与心深处那些蛰伏着的悲凉相关的点滴,并非真的可以被省略到不作任何的涉及,只是真的很怕了,若心有一丝空隙,放它们走进,便又将是一场泥泞,必将身限沼泽之中,于是,绕山绕水地蛇行,不过是想借一缕清凉的风卷起一片晴空,了作岁月的遮蔽罢了。而真正蛰居深处的,入骨的,却是那些斑驳陆离的旧痕,还在敲打着碎片轻吟浅唱。
栀子花开便是夏天,儿时的季节洁白无暇,单纯的奢侈,仅仅只是一朵花插上发辫。美好的回忆里总花开的热闹,而当岁月的尘埃遍筑起生命的河谷,搁浅在沙滩之中的不仅仅只是闪烁着陆离光彩的水晶时,纷扬的落花里,惊慌失措的是一场浩浩荡荡的坠毁。于是,沧桑便成为了一种年华,无法剥落,便开始喜欢上花谢的凄迷,荒芜的执着。
微恙的日子,多少体恤都作了奢侈的收藏,织成一张温情依依的网,让自己安歇,偶尔走在花开的小径,总会夸张地将微笑也插上枝头,以为可以幸福无边与季节齐肩而站,在云彩之上散发出一种绚丽,而当收拢着幻想的翅膀,歇于一隅的空寂,才发现那些轻描淡写的低落正在枝繁叶茂,悄然地伸展出一道浓密的栅栏,无法逾越宿命的屏障,就如花落的岑寂才是永恒一般,没有谁可以在时光的年轮里永远芳华如锦,不是吗?
自然我也知道此季花落,还有另一季的花开,满径的绿肥红瘦,满目的郁郁葱葱,只是我情愿放了帘,在独自的伤悲里描摹着斑驳的痕渍,以奠祭一场山雨欲来罢了。
月夜寄情
月色如水,风清凉,悠云缈缈。抱紧双肩,独立西楼高处,遥望远山,云断处,夜幕墨染。
夜机从云朵间穿过,闪烁的灯光指引着归去的方向,下一站的路上,旅行的人可否会有心的依傍?至少,有一道门在等待。至少,有一份牵,在路上伸延。
不再喧嚣的城市,灯红灯绿,明暗深处的夜色阑珊里,几多动情的抒怀?月光泠泠,沐浴着一片安然的光影,或飘缈或静默。凝眸细听风声低吟,任一缕又一缕的缠绵悱恻纠结成网,将这一世的喜与悲,哀与愁,梦与幻,都结成了霜凝成了冰,尘封或者湮灭,可否会有下一世的陌上花开,那时的你我是否会沿着香尘一脉寻觅而逢?沉思默想,于清冷之间,眉上,又轻轻地挂上泪痕,我说,这是五月的露珠,你会相信吗?
很自然地想念你,我的爱。已无需时光指引,清晨或者夜晚,日出日落,只是寻常,只是不同寻常的,今夜,饮吸着月光的清辉,在风凉的高处,想念格外的悠长,亦如我望断的山水之外望不断的天涯。低声轻问风儿,你可知道我的爱今晚何处安眠?可否有一席温暖的相思铺陈着夜的安隅供梦生息?
我知,这是一份忧伤的情牵,是因了这夜的月欲满未满,是因了这夜的风,欲暖未暖。伸出双手,轻掬一捧如霜的月色,滴落下点点的思雨,清音落尘淡问残更何处寄梦魂?几许思弦颤如痛疼,潺缓进生命的腹地,那一树相思早已开成了花海,只是沉默不语。
轻翻昨天的日记,轻拈一页略染香尘的旧章,细读几行,才突然发现你织进平淡里的细密温情,早已结满了清香的果儿供奉着相爱的日子,只是我懒于采撷那初世的纯粹,骄傲着忽略了一季又一季的收获而最终空手来去,却偏执于一己之念,认定你欠着我一片水墨江山和千顷良田。
不忍再细酌每一段落里你深植的柔软,于感念和自责里,我不得不一次又一次承认在这个苍凉的空间,我是一个幸福和幸运的人。幸福是遇见了你,幸运是可以与你相安相牵走马风云。于是,在含泪的微笑里,任恁浓浓的思念疯长成绵长的青藤,织成一片梦的情网,今夜,我只想让我们一起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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