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作家并非一见钟情。
但是,很小的时我就以读书为乐,其感觉到快乐的程度甚至超过了其他一切游戏活动。中国的小人书及世界的经典童话,毫不排斥地用温馨的色彩渲染了我的童年;古代章回小说同现代读物,也以和谐的笔调在我成长的途中,留下了一道道亮丽风景。我就像受了蛊惑一般,不自觉地沉浸在书籍的魅力之中。曾读小说至深夜,父母催逼睡觉,无奈之下只能枕书而卧,刚刚熄了灯一会又打开来,看上几眼书,如此反复数次才肯入睡。
孩童惯有的天真与质朴,令我很容易全身心地进入书本的世界里。然而,当时我并没有走到书本的幕后,去认识躲藏在那的“导演”。随着年岁的增长,我渐渐的感知到书后神奇的灵魂在呼唤着我。我继续在书海里徜徉恣意。当我翻开《繁星?春水》不仅读到一首首富含哲理的美丽小诗,同时还感觉到有位怀着赤子之心的老人坐在我的身边,她亲切和蔼的目光让我的生命顿时温暖而平静。当我读着《边城》时,不但看到大自然与人类生命和谐交融的画卷,而且也听到一位心怀芸芸众生,热爱淳朴自然的学者,正唱着他独到的山歌。
就这样我结交了一群特殊的朋友。他们来自不同的年代不同的国度,他们的思想形形色色,又各自炫丽耀眼。然而,他们又都是同一类人士——作家。他们有的狂歌曼舞来到我的身边,拨开天空的云彩,递一份月光在我窗前,如李白者;有的利笔在手,胸怀苍生,从黑暗里硬生生挤出一道光芒来,如鲁迅者;有的常常在昏黄的灯光下,坐我的身周,充满智慧又平易近人地向我娓娓讲述着,如林语堂者;有的步履蹒跚,夜里走到我床前,如父亲般慈爱地抚摸我头顶,转身又依依而去,如泰戈尔者,有的浩瀚深邃,仿佛是宇宙光亮的结晶,以他们的心胸包容了宇宙,如列夫?托尔斯泰者……
渐渐地,在我对作家这一身份的解读、理解之后便又多了一份仰慕。
人的`思想,就感觉上来说,它是极其私人的一个过程。人的生命较于大自然又是如此的短暂,人们接触到的只是某段时间某个地点里的人和事。作家用他的笔,将自己的思想,身边的事情,甚至一个时代艺术性地再现出来,让人们间接的去感知。他们拥有敏锐的眼光,崇高的思想,及天空一般的心灵。作家好比是大海,海纳百川。不管是湖水,是溪流,是江河,是雨露,还是霜雪,到了大海这里都只成了海而已。作家就是拥有这种融而为一的魔力,生活的点点滴滴到了他们笔下,都化作了一种感人的艺术。如若,在某个未知的年代里,读者的心与作家的字碰出了共鸣的火花,那么他们的灵魂都会得到喜悦,或者说是超出一般喜悦的幸福感。而我觉得作家的伟大之处就在这里,他们使人们原本有限的眼界,拓宽了数万里,或许还要更广阔些;使人们原本有限的生命,延伸了数千年,或许还要更久远得些。
从未知作家到结交作家再到仰慕作家,一切是如此的不经意而又理所当然。这种不是一锤定音的“爱情”似乎要更深刻,也会更长久一些。当你爱上一个人时,你会不自觉的在眼前浮现她的一颦一笑,思念至深甚至还会下意识地去模仿她的某些神态。在我与作家的“情爱”中亦是如此。我的心慢慢的被作家揉碎吞下而后再吐出,重新凝结成作家式的心灵。
我开始自不量力地模仿书里美丽的语言,自己也希望写出漂亮的文字。这种不为考试作文而动的笔墨要更有趣许多。从高中开始,我有时会在入睡前再度爬起来,记下脑子里面的一些东西。如《红楼梦》里的语言,每每读来总觉得十分舒坦,过后自己也想模仿着以那种语言写下东西,但往往只是徒然,我就会因此而感到懊恼。不过也正是这种不可企及,更大鼓励了我动笔的兴趣。
当然,我觉得一切文字、篇章、作品、名声都只是不重要的外在东西。动笔之余,我更欣赏作家之于生活的态度及其理解生命的智慧。他们行路于匆匆的人群里,会突然因路边的一花一草,而放慢步伐并对之微笑;在遇到一次难得的月色,会兴奋万分,并发短信邀异地友人一同欣赏;会因某次不期而遇的邂逅,而欣喜若狂,乃至多年后回忆时仍是如痴如醉。他们以细致的心感知生活里琐碎但又充满情趣的东西,总以为一切东西都有其美感存在;他们多愁善感,因微不足道的某些事物而充满感慨,却常常把切身苦痛视若云淡风轻;他们悲天悯人,以思考人世间的一切情感为生命的最终意义,又因其无能为力而自责自叹。
仰慕至极,心里难免集聚了一些有关作家的情思,不吐不快时,只能爆发出来,像作家那样流于笔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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