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一切如你所告诉我的那样,终必成空。我也会亦如你所想的那样,一读再读,你这本温柔而深邃的书。
——题记
在无数个深深浅浅的月色里,你向着我踏歌而来,带着大草原上的草木气息,语音淡淡,眼神寥寥,你,是席慕蓉。
“孩子。”你如是说,“你要明白,青春透明如醇蜜,可饮,可尽,可别离。”我便在你的眼中,看到一条曲折的小巷。那古老的巷墙,斑驳得像穿越了时空隧道。耳畔,有着童稚时的欢声笑语,谁在莞尔依依。“我明白。”我如是回答。“不,你不明白,因为,无论多少物换星移的韶华,也无法忘记那一轮月。”那,便珍藏吧。时光的洪流会带走一切,也会留下曾经感受的痕迹。你微笑,一如想象的温柔;你看我,一如想象的深邃。
这是我们第一次的对话,你教会我什么是纪念,纪念每个人都有过或有着的青春。
“孩子。”你如是说,“纵使已经踏上了回家的路,却无人能还我以无伤的大地。”“我知道。”我明白你的'遗憾。在你的眼中,我看到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你在那中间,惆怅而并不突兀,你的外祖母,是这草原上的公主。你的名字,是充满了深情的“穆伦”。“我走得再远,也从来不会真正离开那青碧青碧的草原”。你用你潺潺的眼波看向我,告诉我再走都不会离开之所爱。在未来,也许有那么一天,我会孤单漂泊,而我终不忘你所告诉我的,我热爱、深爱这片土地。“我会的。”我抬头回望,轻轻地说。
这是我们第二次对话,你用你深情而温柔的眸告诉我,心中有故乡,处处皆故乡。
“孩子。”你如是说,“疚恨总深埋在离别后的心中。”我学着你,轻浅地笑着。“然后一切,终必成空。”你没有等我回答。我发现你仿佛默片,寂寞而感人,每一夜的你,都是不同的,你最想告诉我的,是失去吧。“我们必会因此而有所得。”我说,你温柔地揽住我,对我说着:“你长大了。”
这是我们之间,最短的一次淡话,你教会我离别。你告诉我我的蜕变。
你在这夜里离去,袅袅一袭白衣,空如幽兰,清许宛转。而我知道,你永远在这里。你温柔、深邃,你,同你陪我的时光,在我心里,永远美丽着,永远深沉着。
我真喜欢我们之间心灵的对话,席慕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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