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里面唱到:“我们到底从何而来,又要去往何方?”红尘之外,我们的身体和灵魂总有一个在路上。有人说:“行脚者不一定是僧。”在佛域中,行脚是一山一寺一道观的寻访,参问生死大义,天道人伦都一一觅个究竟。行脚是一个上下求索,左右奔突的过程。对于行脚者来说,这一路山山水水不是目的,而是开启的是一场灵魂的旅行。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在过去那斑斑驳驳的历史长河中,就有这样一个人,他不是僧,却带着佛徒的般若智慧,他在带着狞厉色彩的野蛮斗争中,一步步艰难前行。在这一路上,冷月无声,寒蝉凄切,他终是拾起了民族的碎片,不停地黏合出它本初的模样。这位大师的名字叫作陈寅恪。他告诉了我们,人生重要的不是置身何处,而是开启一场上下求索,左右奔突的旅程。文化之幸有如是欤:家亡国破此身留,客馆春寒却似秋。陈寅恪先生就在这样一个哀鸿遍野的境遇中,带着一种深深的历史疼痛感向世界呐喊,他将自己微薄的生命交付给恪守史学传统的使命。1942年,上帝关上了他仰望天空的窗户,他的家人回忆说:“在最初的日子里,他变得十分的暴躁,但又很快归于平静。”因为,即使双目失明,他依旧是一个肩负使命的国人,一个心静如水的文人。他置身于黑暗之中,却是顾城笔下那个“我要在地上画满窗户,让所有习惯黑暗的眼睛习惯光明。”的人。他静默的坐在破旧不堪的茅草屋里,在众多史书在转站途中被毁的悲惨遭遇下,借着泛黄的油灯,在影影绰绰中,凭着记忆先后著写和口述出了伟大的《隋唐制度渊源论稿》和《唐代政治史学论稿》。就像诗人席慕蓉所说:“路再长再远,再黑再暗,也要独自默默的走下去。”我想这就是陈寅恪先生所告诉我的:人生最重要的不是我们置身何处,而是穿越内心的沟沟壑壑,用骨子里的坚韧去击败狼豺猛兽。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屈原老先生在汨罗江边埋下一坛老酒,酒坛上沉沉的写着黑字“魂”,后来喝过这酒的人,都醉成了龙的脊梁。也正如司马迁笔下的屈原:“推其志也,虽与日月争光可矣。”我想陈寅恪先生正就是继承了屈原先辈的精神,以变法图强,延绵中华文化为终身志向。即使处于困境,他还是艰难的一步步的登上嵽嵲山巅,他登高而招,带领中华文明前进。他的这种坚定的魄气叫做屈原笔下《怀沙》之赋中的呐喊:“定心广志,余何畏惧兮?”他在困境中,认定了出发,便有一种“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的凛然,真是叫人雄浑激荡,叫人抑心而自强。(中国作文网 www.sanwen.com)
陈寅恪先生所处的时代,是一段让族人蒙羞,满是狞厉色彩的哀鸿遍野的时代,是一个让张元济先生痛哭:“敬惜字张,今日毁于战火,无复自得”的时代。而在如今看来,或许并没有那么糟糕。正如李泽厚先生所说:“即使狞厉如饕餮也会积淀深沉的历史力量,保存巨大的'美学魅力。一种文明如果失去了这种魅力该是多么可惜。”或许正是处在那个境遇,文学才在突变中显得那么真实而珍弥。那看来,我们如今所处的或许也没有想象的那么糟,所认知的泥沼,在而后看来也不过是了了弦文。所以人生重要的不是置身何处,而是选择从困境中出发,前往新的人生风景,这样这个世界才属于你。
行脚不一定是僧,我们没有那般若智慧,所以我们的行脚不得不渐行渐远,不得不上下求索,不得不左右奔突。我们只有找到一个足够疏远的距离,足够高远的高度才能看到这个世界的更多面。我所看到的陈寅恪先生,他在外留学十三年,不断地行走,不断孜孜不倦的吸收外来之学说。我们应学着他当年的身姿,踽踽独行,去寻找足以回应的表情。
人生最重要的不是我们置身何处,而是心无杂念的开始一场心灵的旅行。作者:叶睿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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